“叔,我也就明说了,若是鸿晖没有回来,这婚事就先取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谢玉瑶并没有因为赵老大的诚意而改变心意。
她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性子,既然内心已经有了决断,除非赵鸿晖回来,否则不会改变。
*
等待的日子最难熬,特别是最后几天。
谢玉瑶结婚的日子终于来了,而新郎官却远走他乡。
这一天,她哪里也没去,就留在知青院,其他知青都上工后,她进入空间漫步游走。
田间和枝头的硕果累累,丰收的喜悦已经失去了欢喜的感染力,谢玉瑶转了一圈,回到竹楼的摇椅上躺下,听着轻柔的音乐,闭着眼睛放空大脑。
思绪如风一般,不自觉地将她带到离别的那个夜晚。
那天半夜,两人一起再干了一票,换回三万块钱。待回到知青院,已经是凌晨两点多,谢玉瑶拿出烤串炸鸡和啤酒,边吃边聊,一夜未眠。
破晓时分,赵老大和杨春花过来知青院,不久,辉子也开着面包车来了。
几人拿着行李物品放到面包车里,谢玉瑶先上了车,赵鸿晖与父母依依不舍地告别。
此番出行赵鸿晖要去去市里乘坐火车,谢玉瑶和辉子一起去送行,由于路途较远,赵鸿晖就没让父母同行了。
几小时后,面包车抵达市里火车站,三人先到附近的国营饭店吃了早点,见时间差不多了,就去买了站台票一起进站。
站台上,赵鸿晖一手拎着行李,一手牵着谢玉瑶,神情眷恋的目光落到谢玉瑶眼中,谁都没开口说话。
直到列车员扯着嗓子大声喊:“快上车了!火车马上就要关门了!”
赵鸿晖这才放下行李,揽手紧紧地抱住谢玉瑶,红着眼睛在她耳边留下一句:“等我回来。”
想到这,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她不知道还要等待多久,她心爱的人才能回来。
他有他的使命要完成,她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如今跟着孙老学中医,她已经摸到了门槛并迈了进去。面对中医的博大浩瀚,她就像海绵吸水一样汲取知识,没有太多的时间供她悲春伤秋。
空间里还种着不少农作物和药材,仓库里也攒着几辈子都用不完的物资与宝藏,想想改革开放后的好日子,她那悄悄流失的精神气又回来了。
赵鸿晖,你我都要好好的。
华国西部边境,米雅冰川宽广绵延,如同一条蛰伏的长龙。
蔚蓝的苍穹下,一行十来人的队伍正在从山谷爬上山脊。
远处有一大片云团,盖住了层层叠叠的山峦,厚重得像是要砸到地面,正在朝他们的方向涌来。
最先爬上高处的赵鸿晖站在山脊上调整呼吸节奏,看到从远处逼近的云团,心里一凛:“暴风雪马上就要到了,所有人转道背风坡!”
下山的速度比上山快得多,赵鸿晖保持着与斜坡的倾斜,利用惯性迅速往下侧滑,动作稳健又干脆。
到了背风坡,赵鸿晖组织队友搭建临时庇护所——雪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