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您好!我是于文江的妈妈,他爸在后院,麻烦您了。”于母躬身客气道。
孙老点头回应,“你好,我先去看看。”
于母连忙在前面引路,“请跟我来。”
不久,孙老便见到了躺在炕上的于父,经过望闻问切,他心里已经有了底:“若能精心调理几年,有很大的恢复希望。”
得知消息刚赶回来的于文江屋外听到孙老这话,急切道:“孙老,您说怎么治,我们一定配合,都听您的!”
于父于母和于文波难掩激动的神色,闻言也郑重点头:“是的,都听您的。”
孙老没有立即说怎么治疗,而是让谢玉瑶去把脉诊断。
刚才旁观的谢玉瑶已经掌握望闻问三项,她切完脉,说出了自己的判断:“腰椎严重突出,已经长时间压迫到神经,我的方案是上牵引、做针灸理疗,同时配合吃神经类药物。”
孙老:“具体说说看。”
谢玉瑶便娓娓道来,涉及到药物时,考虑到于家的具体情况,尽量用常见廉价药材替代稀珍药药材。
孙老听完若有所思,提出了几个问题和建设性意见,两人随之探讨起来。
于家四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很多专业术语和药草他们闻所未闻,只觉得好高深莫测,心里也暗暗担忧治疗费用。
他们不是没找过中医,可他们开出的方子,含有不少昂贵补药,于家根本承担不了,走不通那条路。
在出发前,于父于母也拒绝过于文波两兄弟,曾经走不通的中医治疗之路,换成孙老也不一定能成。
但奈何于文波兄弟俩态度坚持,而他们也想念两个儿子了。
尤其是老大于文波,这些年大儿子怎么过的,于父于母心里都能猜到,加之他受重伤命悬一线,差点白发人送黑发人,每次想起都痛得要命。
这次来青山屯,与其说是求医,莫不如说是看两儿子。
看到大儿子虽然身子还虚弱,但已经能自由行走,于父于母都松了一口气,就怕他也卧病在床,生活难以自理。
现在于父于母看向小儿子,见他露出大笑脸,不像是经受重重磨难的样子,看来青山屯的民风淳朴,没有欺负弱、小的两个儿子。
孙老和谢玉瑶确定了最终治疗方案,次日一早,谢玉瑶就去公社卫生院,想要通过官方渠道获取所需药草。
可是卫生院里没有多少中药材,建议谢玉瑶去中药铺子找找。
谢玉瑶干脆就去县城找药铺了,进了药铺,谢玉瑶说出一大串所需药材和分量,看店的学徒连声叫她说慢点,他一样样抓取、称重、包装。
最后还有两味药材店铺没货,学徒左右看看没其他顾客,便探头小声道:“这两味药材,我有办法找到,要不你明天再来?”
谢玉瑶知道他所谓的办法应该是黑市,与其明天还要跑一趟,不如她自己去找黑市看看,若找不到也可以问齐泰,免得被中间商赚差价,对于家来说,能省一点是一点。
再说她乘坐客车依然会晕车,能少去一趟是一趟。
而她空间里的药材,却不能过明路,不能轻而易举地拿出来用在于父身上。
到了纺织厂附近的黑市上,谢玉瑶对完口号,交了“入场费”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