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雷厉风行,说走就走。
目光他们离开后,白厄才转身走向一直等候在隔壁房间的基尔徳。
从见面开始,白厄就从这位老人的眼睛里看到一些倾诉的欲望。
很显然,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黑街里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虎怎么样了?”来到房间里坐定,白厄率先开口询问道。
“我也正想和您说起这个。”基尔徳满脸凝重,自己管理下的黑街总是时不时听到从各处出现恶魔爪牙的消息,无疑是他办事不力。
当天带队清理了二号老兵营地后,徐若光回来的第一时间就事无巨细地向他禀报了事情的整个流程。
那些无意间投入恶魔怀抱的却又甘愿受死的老兵固然悲壮,但其背后透露出的问题不容小觑。
“……不过幸好您的战友并没有堕落,只是现在的他……”
有点孤独。
所有残疾且没有安装义体的老兵几乎在那一晚全部覆灭,剩下的其他老兵都装有义肢,平时以黑街护卫队的形式存在。
只留下虎一个人独自待在总是空荡荡的院子里做着一些力所能及的手工活。
基尔徳想过用黑街的资源替他购买义肢装上,但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在如今资源统一分配的情况下很容易引起闲话。
他也知道那些老兵依旧保留一些属于自己的资源,只是不好强制清剿,一直只能装作不知道。
却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老兵始终不愿意为虎装上义肢,以前人多,可能还可以说是资源不够,不患寡而患不均,现在只剩下了虎一个人,按理说一副义肢总是没问题的。
黑街的发展时间短,各种方面的问题繁多,其他的问题基尔徳自觉都可以在时间的流逝下慢慢解决,只有白厄问起到相关的方面时才稍稍透露出这一角。
白厄眼睛出神,指尖轻轻在手边的桌面上敲着。
那些老兵,到底有什么目的?
因为残疾被军营抛弃后的怨气?暂时也没看出太多反社会的叛逆。
基因中的禁令被污浊的现实扭曲后到底会变成怎样的一个想法,连同样拥有人造人身份与经历的自己都不算了解。
不过好在“老队长”总是老队长,即便身处荆棘,也能保持自我的独一份清醒。
“继续看着点吧……”虎并不是一个耐不住寂寞的人,每天安稳单调的过活,对他来说大概也是一种平静的幸福。
如果日子能就此平静下去,未必不是一件坏事。
“另外……还有费南迪的事……”
“费南迪?”白厄有些疑惑。
费南迪就是鼠鼠人,这小子一向乖巧懂事,现在也出了什么事么?
“他说想要见他姐姐一面,希望大人可以帮他想想办法。”
时间长了,思念亲人,这似乎也很合理。
白厄笑了笑,原本还稍有紧张的神经稍有放松,但紧跟着也感到难缠。
无论他姐姐是谁,如果对方能自由出入军营,想必早就出来寻找自己的弟弟了。
可如果对方本身没有这个权限,他作为一个大头兵又能有多少权限?自己的通行证仅仅只能有自己使用,更别说把鼠鼠人这么一个有着恶魔信徒身份的异端带入军营……那是找死。
只是嘴上还是下意识问道:“他姐姐叫什么?在军营哪个编制?”
“玛莎蒂,听说是进去当随军护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