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块正好砸在江舒予身边,她吓得脖子缩了一下。
宁远:“江舒予,害怕就坐过来。”
江舒予的确害怕,却没动,沉吟几秒,说:“你先发誓。”
宁远的嘴角翘得飞起:“好,我先发誓,我没有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我要是做了……”
江舒予:“发毒一点,不要哄小孩儿。”
宁远弯起嘴唇:“我要是做了伤害你的事,就让我生意失败,孤独终老,兄妹不和,这个誓够毒吧?”
是挺毒的。
江舒予还以为他会就着洞外的“风景”发些天打雷劈的话呢。
挪动身子,坐到宁远旁边。
距离一拉近。
宁远立刻闻到一股冷冽的清香。
似花非花,似叶非叶,却沁人心脾,逼人清明。
他身上原本很痛,全身骨头跟都折断了一样,呼吸都能引来骨头扎进皮肉,骨肉牵扯的疼。
哪晓得闻到这股清香后,疼痛渐渐平息,没有之前剧烈。
真是不可思议。
江舒予坐在他身边,却没有和他说话,一直低着头,保持缄默。
低垂的粉颈,娇柔苍白,如棉纸窗上的投影,温柔的曲线诉说欲语还休的寂寥风情。
宁远喉结滚了滚:“江舒予,你能不能和我说说话?”
他讨厌沉默,一沉默,他整个人的心神不安。
江舒予声音冷淡:“说什么?”
宁远额头有根青筋暴了出来,样子显得很痛苦:“随便,我为了救你,骨头摔伤了,浑身疼得厉害,要分散点注意力才行。”
痛是痛,但没有他说的那么痛,只是单纯想和江舒予聊天,找的借口。
江舒予看着他,纤长的睫毛一动:“我不知道要说什么。”
宁远自己找话题:“说说宁倩,你为什么要推宁倩下水?你讨厌她?你们之间有矛盾?”
“我们……”
江舒予迟疑几秒,眼珠转了又转:“没有矛盾。”
她和宁倩签了保密协议,有矛盾也不能说。
但她会让宁倩自己说。
伤疤要自己揭开才有意思。
而且……
今天的事是个很好的引子。
用鹅引她来森林?这是哪个笨蛋想出来的方法?要不是她用能力控制住森林的树木,释放气味引导鹅跟着那人走,这个计划根本无法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