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停水,停网两天了。电压也非常不稳,蓄电池充电时好时坏,基本属于停滞状态。
我呆坐着,茫然看着充电器上的小红点儿闪烁,大脑好像处于放空状态。
末日,发呆成了最不无聊的消遣。
那几个邻居最近倒是安稳,上次从物业中心抢走的食物应该够他们消停几天。
只是,如果人多的话,估计也差不多该弹尽粮绝了。
7至21天,基本是绝大多数家庭饮食、用水消耗的极限了。
当然,是不在囤物的前提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每卷腹十次或做三组平板支撑,就通过望远镜观察一次,近处对着小区一户户窗户瞅瞅,远处调大倍距看看是否有活着的人……
果不其然,下午1点左右,那帮人又大摇大摆地出来了。
毫不夸张,真的是大摇大摆。
其中一个卷毛竟然点上了烟,脚尖戳地自带节奏地扭了起来,被车后的大个子一个后盖击锤了一拳,这才有所收敛。
两三个丧尸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大个子一斧头抡上去,顿时头颈分离,黑血溅落一地。
他们丝毫不把丧尸放在眼里,像打保龄球似的轻松。
我在楼上看得真真切切,他们一行四人,唯独少了上次一起随行的女人。
个个手里掂着大红色的消防斧,大个子和一男子看样子像练家子,腰间别着撬棍、匕首之类的武器。
他们要去哪儿抢东西吗?
谁知,小丑竟是我自己。
看着满屋子存货,我有一种大义凛然即将就义的壮烈感,视死如归,却又不想便宜这帮混蛋。
世间最痛苦的是什么?
明知要失去,却又无能为力,因为出去也打不过对方。
眼看他们朝我所在的楼走来,我攥紧拳头,把一切会发出声音的设备全部调成静音。
然后贴在墙上,竖起耳朵听。
可他们为啥要从我这栋楼开始?
他们应该不知道3302有人住啊?
他们是发现什么了吗?
楼下的单元门关了吗?
门禁没有电,是不是一拉就开?
视线尽头,那帮人悄无声息进了楼。
安静如死寂的末日,我竟连一丁点儿声响也没听到,看样子单元门并没有上锁。
很快,我就听到了密集的脚步声和男人说话的声音。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