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今被烫得一缩,烛火在抖动下晃得更快,周誉察觉动静回头来看,灵今更紧张了,她透过烛光与周誉对视,周誉看了看烛台道。
“去换。”
还要继续举?灵今不敢问,起身去换蜡烛,她脚步蹒跚,拿掉旧烛擦干净蜡屑时,手都使不上力。
换好后灵今继续回到她的原位,放松之后再举,手更是酸涩难忍,她瞧了瞧周誉的脸色,暂时不敢求饶,于是继续举着烛台。
烛火继续烧,灵今的脸都被热得红了不少。
“手疼吗?”
又举了小半个时辰,问道。
“疼…”
灵今如实回答。
“疼就歇一会。”周誉好商量,“歇够了继续。”
灵今刚要放下的手止住了,按照她对周誉的了解,今晚要她端一晚上都有可能。
“主人…”
“说”
“我举不动了……”
周誉放下笔,看都没看她道:“我不是说了,举不动歇一会再继续。”
他整理好自己写的信,分成几份放入信封。
灵今放下烛台,她感觉自己肩膀的骨头都在出声,她歇了会,看周誉又拿来宣纸要写,她问道:“主人,您写这么多信?”
“嗯。”
“要寄往何处?”
“各处。”
“我帮您整理吧。”
“不用你,歇好了?去换新烛。”
处罚不会结束,灵今觉得再举下去她手要废,反正早晚要挨打,她膝行两步凑到周誉身边讨好道:“主人,我…我真的举不动…我去拿我的家法,请主人打好不好。”
“你犯了什么事?我要打你?”
“主人想打我不用寻由头的。”
周誉听她这句,回头看向她。
灵今察觉不妙,方才撒娇过头了,忙叩首道:“灵今知错,主人让我这几日不要乱跑,我还……”
“你对自己的错不是很清楚?既然不寻由头也可以打,那有了理由,是不是要加倍罚?”
灵今终于跳进坑里,她想了想措辞,觉得多说多错,只认错道:“是…请主人重罚。”
周誉却又拿起笔,道:“继续举,举够了再定你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