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两个月以后,仪贵人竟出现了跟玫常在白蕊姬一模一样的症状,嘴角长出燎泡竟消不下去,太医来诊治,也只说是上火。
长春宫里,曦月很想跟琅嬅说说话,说说心里话,她着实是心慌得很,那日她因为恨极了白蕊姬一张嘴不留余地,便鬼使神差地听了受素练指示的嘉贵人的话,又听了小道消息给白蕊姬下了朱砂,本意是让白蕊姬吃一番苦头,
可那日王钦把死胎端出来的时候,她看了一眼,那可真真的是身形有异,乌黑青紫,可怕得很!她这才明白,她走错了路,回不了头了。
如今,她只想要问问皇后娘娘,该怎么办。
奈何皇后一副一无所知,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并不接她的话,而素练,也一副与她划清界限的样子,一时之间曦月急上心头,不知所措,
被素练恭敬地请出长春宫以后,她茫然,不知该去何处。
她看向旁边的茉心,仿佛茉心是她的救赎一般,她抓住茉心的双臂,没有主心骨地问:“茉心,皇后过河拆桥,她不管我了!我该怎么办?”
她可是有份给那些鱼虾下朱砂的呀!
谋害皇嗣,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她担不起。
越想越觉得害怕,曦月白着脸,仿佛全身力气被抽空一般,她踉跄着离开长春宫,这件事。。。
“不若,去找贵妃帮忙?”
“贵妃?她肯帮我吗?”
“皇后已经不肯帮忙,若是来日东窗事发便来不及了!还不如现在去找贵妃陈情,来日事发,也好求贵妃求求情。”
曦月呆愣愣地看向茉心:“若说谁最得皇上心意,那该是娴嫔才是啊!茉心,我不是该去找如懿吗?”
“。。。。。。”茉心心好累,她扶着曦月,说:“主儿,娴嫔自顾不暇,而且与咱们没什么交情,若是知道了,不落井下石就不错,怎么可能帮主儿呢?”
“那。。。去找贵妃?”
“奴婢觉得,当下应该赶紧扫尾,该封口的封口,该处理的处理干净,来日找上门,咱们也是不认的!”
“。。。对对!是这样,没错,茉心,你赶紧让人扫尾去!”
茉心见曦月被安抚,她顺从地说:“是。”
曦月被茉心半桶水的安慰一扫心中阴霾,露出了久违的笑容,至于贵妃那里,她就不去了!她恩宠比不过,容貌比不过,家世也不如,对比起来哪哪都不如贵妃,就不去贵妃那里自讨没趣了。
金玉妍是个伪善的女人,她还没来得及阻止慧妃扫尾,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慧妃滑不溜秋地把证据毁灭干净,不留一丝痕迹。她加快策反菱芝,保证菱芝能够反水,把一切罪恶都指向如懿,让她脱罪的同时,把一切锅扣给如懿。
很快,一场针对如懿的惊天朱砂局便悄无声息地开展了。
很快,仪贵人的胎便落了。
长春宫里,如懿被千夫所指,她茫然无措,张了张嘴说:“臣妾。。。百口莫辩。”
白蕊姬最是激动,本来她都要因为怀了死胎愧疚得不得不以死谢罪,如今才知一切不是天意而是人为,这怎能让她不恨呢?
她连忙挣脱了身边俗云的束缚,向前狠狠地打向娴嫔:“你这毒妇,我和你有何仇怨,你竟如此害我!啊,我杀了你!”
琅嬅见白蕊姬疯魔地不成体统,连忙让人按住她:“住手,玫常在,你这般行迹,成何体统?!”
白蕊姬咬牙切齿地看向皇后:“皇后娘娘,在这后宫,宠爱与子嗣是嫔妃的立身之本,且孩子在臣妾肚里怀胎十月,皇后娘娘,将心比心,臣妾。。。臣妾如何不恨害了他的人!”
她的孩子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也不知是否如同那些人说的那样,是个鬼胎,可她知道,她的身体已经毁了,以后她不会再有孩子了!
如懿。。。
娴嫔,她杀人诛心至此,果然是会咬人的狗不叫!
如懿木讷地说:“我没有。。。我没做过。”
此时此刻,如懿还沉浸在菱芝的背叛之中,她看向弘历,说:“皇上,臣妾没有做过,您相信臣妾。”
“证据确凿,你让朕如何相信?”
就在这时候,墨兰带着云栽施施然走进长春宫:“给皇上、皇后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