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动个不停,手倒没有停着,测量体温血压、替伤口换纱布、打针一气呵成,飞快熟练。
“磬——磬——”虚弱疲惫身体只容许她发出断断续的话语。
“磬磬!?”停下手边的工作,石磬抚着下颚,摇首晃脑地思考一会儿:“还没有女人这样叫过我,好吧,这个称呼就属你专用。”说毕还抛个媚眼给翡崎当药吃。
面对这个自命风流的俊俏男子。翡崎有一股大笑的冲动,可惜情势所限,只能勉强挤出一个苦瓜似的微笑表示赞同,他是个天生的活宝!
“嘿!你看,小姐笑了,这总可以将功赎罪吧?”石磬得意地向商浩恒献宝。
听着两个男人唇枪舌战,翡崎的心不再像刚清醒时那般慌张了,此时反倒觉得听他们的谈话分了些心,伤口也没感觉这么痛。好困——
“伤口已经停止渗血,没有发炎现象,不过先前感染上的重感冒和高烧,可能会影响复原的速度,我还控制得住,不会有并发症出现。我替她加了一支镇定剂,让她多睡一会儿,省得醒着问东问西,耗费体力。这几天她会因为伤口和感冒双重压力,使病情看起来比较
,石磬一边调着点滴的速度,一边向商浩恒报告方才检查的结果,一反敷分钟前的嘻笑怒骂。严肃谨慎的态度,快如闪电的技巧,和几可起死回生的医术,这才是傲天盟首席医师
站在落地窗边的人依然没有移动,只是轻轻颔首。床上的人儿因为药剂的关系,再度
“恒,刚才忘了告诉你,展馥兰在大厅等你。”
“她?来多久了?”
“听林妈说大概半个小时。”
“这么晚她来做什么?”商浩恒皱着眉,他根本不想离开这间房。
石磐白了他一眼,一副“连你都不知道,我哪会晓得”的模样。“她只说要见你。要不是请不走这位小姐,我也不用被林妈从被窝里拖出来挡驾。”
说了半天,原以为石磬这么尽责,未经传唤就自动自发来关心病人,原来是被林妈踹起来的,为了躲展馥兰才来到恢复室。
“连这点小事都摆不平,磬,实在枉费你风流之名。”
激将法都出笼了,可惜聪明如我者绝不动摇,石磐心中暗暗窃笑。
“我说恒哥呀——僻铃还需系铃人,自个儿闯的祸自个儿收拾,我石神医恕不奉陪。”
商浩恒扬起半边浓眉,看了看难得如此坚决拒见女人的石磐,觉得有点好笑。“我去见她,好好照顾着。”话毕,只见石磐点头如捣蒜般。
只要不见展敌兰,叫石磬做什么他都愿意,展敌兰真的这么可怕吗?
这个念头到他走进大厅时还在脑子里打转,直到一个娇媚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
“浩恒,你没事吧?听说有人狙击你和翔叔,人家好担心哦!偏偏林妈不让我见你,说什么太晚了,要我快点回去,人家是怕你有什么意外,才留下来的,如果你真的受伤了,我会难过心疼的。”
是真的有点可怕,商浩恒不禁下了同样的定论。
面对展馥兰浓妆艳抹的脸,丰腴的身材被紧身的小礼服包裹,勾勒出完美元缺的曲线,大半身子几乎
是缠在他的身上,怎么看都不像是来探望病人。
商浩恒不着痕迹地轻闪开身,刻意和她保持一小段距离。
展馥兰是“傲天盟”元老展令峰的掌上明珠,再怎么说也算是多年的世交长辈之女,他一向将她视为妹妹看待。但是自她在五年前法国归来的一场接风宴上和他见过面后,就不断地明示暗示她愿意接受他的追求,甚至更进一步主动色诱。套一句石磐的评语:那厢落花虽有意,这旁流水却无情,商浩恒既无心也无意娶她为妻,甚至连碰都不想碰她一下。
,奈何展氏父女努力不懈,越挫越勇,不时还抬出师父的名号来逼他就范,所幸师父从不过问他的隐私,也无意干涉他的决定,否则他可能早就被“买”掉了。
不过,基于礼貌和多年和情谊,商浩恒仍然很有风度地应付展家人。
“多谢关心,我和师父都没事,让你和展叔操心了。”
“是吗?那我就安心了。”展馥兰有点怀疑,石磬不是住在离别墅十公里外的房子吗?怎么好像看到他的身影?。
“有其他的人受伤吗?”
“只有一位弟兄伤了胳臂,其他人都很好。”
翡崎的事迟早会公开,此时的他不想多育,今晚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了,不能再有差错。“我还有些事,抱歉不能招待你。时间很晚了,我叫小陈送你回去。”商浩恒回头唤着林运将小陈找来。
“我可以留下来陪伽——展馥兰仍不死心,极力争取留在别墅过夜。在大厅里等了大半天,好不容易盼到他,她不愿如此轻易放过。
“谢谢,不过盟里有些事务要处理,你不方便在场。先回家休息,改天我再到府上和展,叔聊聊。”已经累得心力交瘁,他现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浩恒——”她还想反驳,不期遇见一双冰冷的眼睛,甚少见到他如此冷酷的态度,展馥兰突地胆怯起来。“好……好吧!”展馥兰定了定慌乱的心神。“那我走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