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不了”
“你…”
简单的威胁没有用,大小姐大概第一次吃瘪,还是对着她这么一个小人物。她大概越想越气,干脆站起身来,视线终于跟林之禾平齐。
“干不了就走人吧,我现在是人事部的老大,炒一个清洁工还是轻轻松松的。”
她目光如炬的看着她,余光瞥向刘江。
这句话看起来是在跟林之禾示威,其实是在对刘江旁敲侧击,试探他的尺度。
“可以的”林之禾露出八颗牙齿的微笑。
“morven,可以吗?”白姐转向刘江。
还在看戏的刘江突然被点名,怔愣了很短的一瞬间,转过头去,把视线放在白姐身上。
像寒冰一样,一点一点压榨着白姐的生路,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白姐受不了这样的目光,但是又觉得下不来台,只干巴巴的别开头,回避刘江的视线。
任谁都不会喜欢被这样的眼神注视着。
除了林之禾。
她不自觉的往前走了几步,为了能够更加清晰又清楚的看着刘江的这个阴冷又歹毒的眼神,很像她的柳黎。
柳黎经常这样看着人,恨不得把对一个人的恨意都写在眼睛里,用逼仄阴翳的眼神杀掉他。
以前只是一个小太监,虽然没什么威力,但是也能吓得住几个阿猫阿狗。
后来随着她当了贵妃,他便更加的猖狂,像极了史书上那些得势小人。
林之禾最常见的也是这种眼神。开始是对着自己,后来便是对着其他人,那些个对林之禾不利的人。
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林之禾甚至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柳黎,只有他才有那种想把人置之死地的狠毒,别人没有,一个现代人更不会有这种眼神。
她凝神看着刘江,一秒都不舍得别开眼,回味又不舍。
这种眼神不常出现在刘江的身上,她怕这样美好的时光转瞬即逝,怕自己对柳黎浓厚的思念没有任何的出口。
如果柳黎是某个朝代的,即使只是一个不知道的宦官,史书上或许会有几笔描述。即使是没有,林之禾也可以从其他人的命运上推测柳黎的结局,无论怎样,她起码能够知晓。
可偏偏没有…
想到这里,林之禾更加的难过,眼睛渐渐泛起了水雾。
她不想被这两个人看见,否则真就是上演了一出虐恋大戏——三个人的爱情。
“morven,只是开除一个保洁而已,这点权利,我这个未婚妻还是可以行使的吧?”白姐语气有些威压,迎着刘江的目光。
“Freya,别闹了。”刘江语气更加的冷。
“我闹?刘江你可别忘了你的身份!”白姐像一个弹簧一样瞬间起身,高跟鞋尖尖的头指向着她,距离她越来越近。
她伸出手指,指尖恨不得指向林之禾的鼻尖。满脸愤愤,“难道我作为刘家未过门的儿媳妇连fire一个清洁工都不能了吗?”
“你忘了你是怎么一步步走到继承人的位置了吗?”白姐恼羞成怒,眼睛瞪得大大的,用眼白看着刘江。
林之禾瞬间捂住耳朵,假装没有听到白姐的问题。
太尴尬了,被未婚妻指着鼻子问是怎么发达的,但是为什么要指她的鼻子呢?
这种辛辣的问题,白姐敢问她都不好听。好家伙霸总的发家史被戳破,她的小命分分钟不保。
刘江疑惑的看着掩耳盗铃的林之禾,又同样疑惑的看着气势汹汹的白姐,有些无奈。
他把林之禾捂着耳朵的手扯下来,“我怎么当的继承人?因为我一年时间让刘氏的财产翻了个倍呀,难道还是靠一个早就破产成了老赖的高家吗?”
坏了,这下可能也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