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
“只是想和你聊聊。”
榕儿四处看看,附近并无一人,且天色已渐渐逼近黄昏。榕儿不由焦急地叫起来。
“站开。”
“你放心,我并不会害你。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你究竟是准?”
“别人叫我油二。是街头上的—个小混混,由于没什么技术特长,整天为人做些跑腿的苦差事。除了杀人,别人叫我做什么就做什么。当然,工钱得先付。以后,你如果有需要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尽当会效力。”
“你今天为谁来找我?”
“这可不能告诉你。干我们这一行也有行规。我们只执行任务。对其它事情,我们从不过问。”
“可是,你不告诉我是谁指使你来找我,我怎能随便答应你的要求?”
“我相信有一件事你绝对会感兴趣。“
“何以见得?”
“是有关你父母…”
“我父母?我父母的墓究竟怎么啦?”榕儿一听,急着问道。
“要知道这事并不难。不过…”
“你是要钱吗?”榕儿说道,“要多少钱?开个价吧。”
“钱当然是好东西,但我现在急需要的并不是它。”
“那你想要的是什么?”
“一本书。”
“一本书?”榕儿猛地想到身上藏着的这本书,心里跳动了一下,但脸部还是不动声色地问道,“什么书?”
“一本无名无姓的书。这本书你母亲生前一直保存在身边。她死了,这本书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用。但是有人对这本书很感兴趣。只要你愿意将它奉献出来,那么就有人将你父母的尸体运过来,并加以厚葬。怎么样?条件不错吧?”
“原来有人蓄意要谋害我。”榕儿感受到这是一个极大的诈骗,“哼,梦想。”
“榕姑娘,你错了。你父母本来就没有自杀。”
榕儿吃了—惊:“你是说我父母是有人害死的。”
“没错。”
“是谁呢?”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我只道你父母都是毒发而后身亡。因此,可能是因为遭受的痛苦实在难以忍受,就选择了自杀。”
“毒发身亡?”榕儿问道。
“是的。你父母死之后,因为你当时不在身边,是陈若男按你的要求葬在这里。”
榕儿指着荒乱的墓地说道,“可是,为什么现在会是这样呢?”
“最近盗墓的现象很多。发生这种情况并不止这一次。具体为什么我也不很清楚。但可以肯定盗墓与害你父母是两回事。”
“为什么?”
“因为,盗墓者就是那些无业游民所干的。最近好像有个地下组织专收购死人。所幸的是你父母的尸体在别人交易时被人认出,因而得以保存下来。但这个人不但认识你母亲,而且也知道你母亲生前有本什么书,因此,他只是想以这个作为交换条件。因为,他是从医的。那本书主要是讲些医学方面的知识。而且是用一种极落后的少数民族语言写的,一般人看不懂。”
“如果我不愿意呢?”
“那也没关系。他说,他还是会将你父母的尸体交给你。他并不想做使人为难的事。”
“既然是这样,他为什么不愿意亲自出面而来与我交谈呢?”
“榕姑娘,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这本书对—般人没有用,但对懂内情的人是很有用的。不然你母亲也不会保存至今。他还分析说,招来这杀身之祸,很可能就是这本书。如果他明着找你的话,很可能以后的下场就与你母亲—样。他不想冒这个风险。”
“既然是这样,我留着这本书也没有什么好处。只不过,要将这本书给你之前,我要亲眼见到我父母的尸体下葬。”
“这个好说,我回去就办这个事。”
油二走后,榕儿眼泪又—次纷纷流了出来:娘,女儿对不起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