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二妹,就要再多等上几年。凤鸾只是抛一抛话,并不为她们不提二妹不喜欢。庞夫人黯然失色,她的两个女儿在下面,这两位夫人却不提起。
有这样一个比较,凤鸾把虞临栖忘到脑后,开开心心带着女儿们回家。郭朴没有忘,他坐在房里等着。凤鸾打发女儿们自己睡,回来打算和郭朴商议亲事,进门见他在烛光下,自己先一笑:“你知道了?”
郭朴一愣:“知道什么?”见凤鸾笑靥发花,郭朴也有了笑容:“有喜欢的事情?”凤鸾眉飞色舞说了一遍,又踌躇道:“不知道你相不相得中这两家?”
“怎么会,何将军和我多年一帐同僚,滕家和我们算亲戚。”郭朴见妻子喜欢,不忍拂她这兴头,想想还是房里说。
睡下来郭朴轻声告诉凤鸾:“我外面的事,你不要管。”凤鸾只想把虞临栖忘记,郭朴偏偏提起。她缩在郭朴怀里,很受伤害的道:“他看不上我,他是你哪门子亲戚?”郭朴手指在解凤鸾肚兜,柔声却认真地道:“以后你要回避,我不想再听到这种事!”
娇黄色绣合欢花的肚兜解下来,凤鸾雪白圆润的身子战栗一下,郭朴抬起她下颔,黑黑的眸子与凤鸾眼对眼,再一次告诫:“下次,不许再这样!”
锦帐里又有旖旎,凤鸾却失了神。郭朴的亲吻拉回她的思绪,凤鸾情不自禁喊一声:“朴哥,”郭朴喘息着道:“别理他,你避开他。”
好吧,凤鸾认命,反正她基本碰不到虞大人。出门拜客,不会去虞家;去铺子里,更和虞大人挨不着。
第二天起来,见郭朴带着二妹打拳,念姐儿在廊下念书,凤鸾决定退让,以后见到虞大人的影子不见人,也退让三舍。
早饭后问郭朴上午在家,凤鸾丢下孩子给他,自己去铺子里。临别时二妹送母亲直到轿子上,要了几样东西都到手,笑眯眯在轿外摆手送母亲:“早些回来。”
一双女儿实在是凤鸾的最爱,她在轿子里只到看不见二妹,才坐正身子。郭家的铺子在玉宝斋的斜对面,自从宁王殿下插手,这里只卖衣料。
路上经过何家,接的何文忠夫人,说有事和凤鸾说。两顶轿子到了地方,因为街上人挤,凤鸾又让何夫人轿子走在前,何家的轿子先落地,凤鸾的轿子还在后面人流中。
离铺子还有几步远,忽然听到叫骂声:“你不要脸,系着我家的男人,这几年他不在家,你忘了吗?我丈夫姓赵,叫赵安甫,不要脸的周氏,”
凤鸾随轿子的,从来是长平,长平和凤鸾血一起往面上涌,凤鸾大怒要出轿子,手才碰到轿帘上,就听长平低声道:“少夫人,警惕!”轿帘子动几下,再没有打开。
长平挤到人群中,见何夫人涨得脸通红,再见一个中年妇人往人流中一挤,正要溜走。何家的人和长平一起呐喊:“不要走了这个人!”
街上的人多,一时半会儿避不开,虽然有人分开路,那中年妇人游鱼一样,还是冲进人群里。何家的人追得不起劲,他们和何夫人一起疑惑,听出来这是骂郭将军夫人。
长平带着几个人死命的追,跟在后面不放。凤鸾在轿子里不敢下轿,后来豁出去了,命轿子到铺子前面,强壮镇静下轿子,见何夫人果然面有猜测。
郑克家早就出来解了围:“这是个疯婆子,前几天来要钱给得不足,她就跑来胡闹。”何夫人心中不信,也只能装着相信。原本是来再说亲事,遇到这种事情,何夫人随便选了两块衣料,回家来找何文忠。
何文忠不在家,直到晚上才回。见夫人新选衣料在几上,笑道:“你为娶媳妇倒上心?”何夫人道:“不是。”神神秘秘地上来,何文忠往后退一步:“不热吗?”
“和你说要紧的话,我听说郭将军夫人和他生分好几年,这话是真是假?”何夫人说出来,何文忠奇怪:“你怎么知道?”他的嘴很紧,郭朴的事没对妻子说过。又要定亲事,何文忠更不肯说这事。
何夫人见他面色就知道是真的,身子一扭不乐意:“原来是这样的人,你还要和郭家成亲事。告诉你,今天有一个人到郭家铺子里骂,把我当成她。这么重要的话,你只怕也不知道,要是知道,怎么会不对我说?我说这亲事,算了吧!”
“为什么?”何文忠浓眉一耸,很不耐烦。何夫人自顾自说下去:“她的闲话多,前天宫里听到有人说她外面一跑三年,又差一点儿许赵家。我当时还不信,不想果然是真的。这个赵家的人,今天来的就是她!”
何文忠暴跳:“放屁!”何夫人吓一跳:“我也是为儿子们名声好。”何文忠骂道:“你听风就是雨!几句谣言,你就信以为真!这亲事一定要定!”
他是个标准武将,在家里也发号司令,除了杨英让他头痛,何文忠还没有管不住的手下。奈何夫人原是表妹,何夫人骤然受到这样的火气,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开始哭:“备车,我们回乡下,来到京里处处看人眼色,在家里也这样,我们走,肯定外面有了相好的,”
何文忠不理她,每次和夫人意见相左,夫人哭,他就走。到外面想这事蹊跷,难怪郭朴兴师动众,把人都弄去他家商议对策。正要再去郭朴家里说一声,有人来回话:“杨夫人要见老爷。”
“快请,”何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