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木槿一个闪身躲开了,木槿笑着说:“哟,这是恼羞成怒了?你们若是不愿意还也可以,我相信官府会有决断。”
“就是不知道杨秀才敢不敢奉陪,官府走一趟。”木槿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承祖。
听到报官,杨承祖心里突突,有那张嫁妆单子,那玉佩无论如何都得退回去。
杨承祖平静下来,温言道:“张婶子,木槿姑娘,虽然说这玉佩是当初定亲所赠,但是我杨承祖读过圣贤书,既然我们两家婚约解除,那这玉佩……”
“这玉佩就物归原主吧。”杨承祖解下腰间带着的玉佩不舍的递给木槿。
自从他和木槿定下婚约,这玉佩就一直陪伴着他,十几年了,突然拿走,他还有些舍不得。
看儿子把玉佩给了那小贱人,苗氏脸色黑沉:“承祖,你是读书读傻了吗?那就是咱家的玉佩,她们是强盗。”
“娘,人家的东西就是人家的,哪怕是曾经赠送给咱家的,可是人家反悔了,那也得还给人家。”看着苗氏,杨承祖有些心累。
人家都说了要官府裁决,自己刚得秀才,就去见官,这不是丢脸吗?
听同窗说县令是有能耐的,是京城大家族的外放刷资历,自己这一个秀才人家不会放在眼里。
“儿呀,你忘了那玉佩的价值了吗?不行,你去给我拿回来,你这是剜娘的心呀。”苗氏崩溃大哭。
看着自己娘哭,杨承祖心烦意乱,他也心痛呀,好几次同窗看到他的玉佩都说是好玉。
他的那个同窗不是一般人,家里的生意都做到府城去了,他都说好的东西,肯定错不了。
“承祖仁义呀!”
“不愧是秀才公,就是有教养。”
“这赠送的东西,人家反悔了,承祖都愿意返还,不愧是我们下杨村的人。”
“是呀,我看承祖就是当官的料。”
你一言我一语,人群里议论纷纷,都说着杨承祖的好话。
看着手中的玉佩,木槿仔细打量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鱼儿吐着泡泡,仔细一看,鱼眼上有一个小小的张字。
应该是娘的姓吧,木槿心里想到,只是自家娘竟然有这般通透的玉佩,看来她的在家不一般。
只是娘这些年过得这么难,也从来没有提过外家,木槿只能将想法压在心底。
“杨秀才,既然你把玉佩奉还,那从此以后,你与我们花家二房再无关系。”木槿撂下话,带着村子里给她撑腰的人就离开。
家里还有一堆事呢,现在亲退了,玉佩拿回来了,就要准备搬家了。
天气越来越冷,说不定活不了多久就得下雪了,自家屋子破破烂烂,不搬走绝对冻死。
下杨村到花龙沟村不远,十几个人刚到村口,就有人问:“你们这大中午的干啥去了,这么多人。”
“这木槿不是和下杨村的那个退亲了吗?什么定亲信物,那边没还,我们跟着去讨要了。”柳花婶儿开口说道。
吴婶子性子爽利,拍着大腿说:“可惜了,可惜了,你们怎么不招呼我,还藏着掖着的。”
村口人多,不一会儿木槿带人去下杨村讨要定亲信物的事情就传遍了花龙沟村。
郑氏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咯噔一响,定亲信物,遭了,不会是那玉佩吧。
那个小丫头片子把玉佩要回来了,杨家会怎么看自家花儿。
不行,得把那个玉佩抢回来,那是花儿的东西。
想到这些,也不管中午饭了,撂下手中的菜黑沉着脸就朝村口跑去。
“你个不要脸的,当初生下来老娘就把你扔尿桶里溺死。”
“给杨家的定亲信物是老娘的东西,你们给我交出来,那是我花儿的嫁妆。”郑氏三角眼凶光外露。
木槿把张氏护在身后,挡住郑氏道:“郑老太太,那是我娘的嫁妆,嫁妆单子上写着呢。”
“惦记婶子的嫁妆,只有那种没有规矩的人家才会做,读书人不是最在意名声吗?怎么?杨秀才是不在意吗?”木槿冷笑着说。
若是杨承祖不在意,这玉佩今天就要不回来了。
郑氏不敢说不在意,自家孙女儿要嫁给秀才了,这是她最得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