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珩走到他身边,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仍是没什么好气,但却没了刚刚的厉色:“你妈妈帮着你怼我,逃避学习,你们母子俩一起欺负我,你就觉得她厉害了?”
路煦阳很想回答一声是,但又不敢,只是嘴角不断的上扬再上扬,努力憋着笑。
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日子,就是他觉得最幸福的日子。
路清珩看着脸上皆是带着笑意的母子俩,自己脸上也是跟着带上了笑意。
就像沈韫仪说的,他们已经这么有钱了,孩子成不成才好像并不那么重要了,他不该用力过猛,只要开心快乐,有她有孩子在身边就好。
……
没有了老爸爱的压迫,路煦阳接下来的日子都是过得幸福而又安逸的。
不知不觉,就是到了他生日还有不到两天的日子,沈韫仪和路清珩带路煦阳看了一场儿童电影回家,正打算哄路煦阳睡觉。
帮忙筹备路煦阳生日宴的蒋秘书,却是匆匆赶了过来:“不好了,沈总,我们刚刚发现您拍下来准备给小少爷做生日礼物的那块怀表丢了。”
沈韫仪本来在陪路煦阳玩乐高的时候,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意,但在听了这话以后,却是一秒变了脸色。
她皱眉问道:“丢?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丢呢?”
那块怀表是她特意拍下来给路煦阳的生日礼物,曾经拥有它的人不是王子,就是财阀继承人,有着特殊的寓意,沈韫仪花重金购入,也是有专人小心存放的,家里还有各种监控和报警系统。
后天就是路煦阳生日了,这样的东西怎么可能会突然丢了呢?
“不出意外,应该是其他几房……”蒋秘书一直是沈韫仪的心腹,当即说出了自己的揣测:“老爷子把小少爷的名字加在了家族信托基金名单上,还排在了所有人前面,早就引起他们很多人不满了……”
不满又对沈韫仪和沈老爷子无可奈何,就只能从其他地方使些小手段了。
比如让沈韫仪在精心筹备的儿子生日宴上丢点东西,用以敲打她。
这块怀表对沈韫仪来说,算不上多值钱多重要的东西,但重要的却是它的寓意以及它是明天送给路煦阳的生日礼物。
沈家竟还有人能无声无息在路煦阳生日前夕偷走它。
这无疑是对沈韫仪威严的一个挑衅和试探……
而港城很多人都知道沈韫仪拍了这块怀表作为自己儿子的生日礼物,若是丢了怀表,即便后天给路煦阳换上了同等价值的生日礼物,也未免会让其他家族的家主对沈韫仪对沈家的掌控力和个人能力产生些许质疑……
毕竟,沈韫仪肉眼可见的这么严谨隆重在操办儿子的生日宴。
“我有段时间没功夫搭理他们,他们的胆子倒是越来越肥了。”沈韫仪怔了一下,却是轻笑出声:“偷东西也敢偷到我身上?”
蒋秘书能知道偷走这块怀表幕后之人的用意,沈韫仪也同样知道——
蒋秘书当即皱眉:“沈总,那我们现在怎么做?要把这件事隐瞒下来吗?”
沈韫仪在儿子生日宴之前丢了儿子的生日礼物,怎么看怎么像办事仍有疏忽,对家族的掌控力还不够全面,现在知道的人还不多,隐瞒下来,才能将风波降低到最小。
“不,我们丢了东西,干嘛要隐瞒啊?”沈韫仪的声音里带上了淡淡的笑意,但却莫名的令人发冷:“当然是要找啊?”
蒋秘书当即一懵:“找?”
“找。给我大张旗鼓的找!”沈韫仪一字一顿,不容反驳:“发动沈家所有力量的找,在阳阳生日宴前,我必须见到这块怀表。”
沈韫仪知道,他们是在挑衅自己。
而她的威严同样不容挑衅。
既然有人招惹了她,就势必得付出招惹她的代价。
有人想要她换掉儿子的生日礼物,她还偏就不换——
非要这块怀表作为路煦阳的生日礼物不可。
蒋秘书一愣,本想问为了小小一块怀表发动这样的力量,是否太过小题大做了。
但转念一想,在意识到幕后之人对沈韫仪的挑衅以后,他又瞬间理解了沈韫仪的做法,低低应了一声:“是。”
沈家其他几房的人是该给个教训了。
虽然他们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但小动作太多,也实在惹人厌烦。
“如果,有人让我不高兴了。”沈韫仪摘下自己手上的戒指,在手中不停把玩,旋转着,不以为意地笑道:“那么,整个沈家就别想再有人高兴。”
蒋秘书领了沈韫仪的命令,当即消失在了房间里,去执行沈韫仪的命令去了。
路煦阳呆呆看着沈韫仪,虽然妈妈刚刚一直在笑,但他莫名的就是感觉到了那谈笑之间的波涛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