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仅没能移开,连老朽家的妻儿老小也被诛杀,一个也没能生还,就连老朽自己也惨遭屠戮,被打得只剩下一缕残魂,而幕后操控者,便是上界三垣城内的古帝神族统治者,昊天上帝!”愚公的情绪逐渐激动,眼睛也渐渐发红。
“昊天上帝?就是那个上古先民口中所说的老天爷?”
“老天爷?呵呵,他也配?为了一己之私,欺压人族,威胁神族,昊天他就是一个十足的暴君!”
在与愚公深切的交流后,李言也大致摸清了前因后果。
原来愚公移山的故事是真,但结局却是假的,愚公之所以移山,完全就是被逼无奈,本来愚公一家是周王朝时期,黄河北岸的一处农户,家门前有两座大山挡住去路,加之土地贫瘠无法种出粮食,愚公的爹娘只能翻过两座大山,到另一头种地。
山中住着一个手操青蛇的山神,山神常年欺压当地一方百姓,奴役山中精怪,期满霸道,无恶不做,引致众多生灵怨声载道。
愚公所在的村落日日夜夜祈祷,请巫师做法,向山神祭祀,希望山神熄怒,祈求上苍保佑,然而根本无济于事。
山神依旧为祸一方,村民依旧被牵连流离失所,山中生灵依旧被折磨的哀嚎遍野,更令愚公悲痛的是,自己年迈的爹娘也被山神放出的猛虎吞噬,于是从那时起,他便不再信奉那些所谓的仙神。
但人力又如何与神斗,于是号召村民背井离乡,离开这是非之地。
然而上界天宫内的昊天上帝察觉到自己的香火出现了细微了波动,于是立马派遣两名大力神将夸娥氏,秘密下界帮助山神,以合围之势,将村民困在山谷之中。
心中充斥着愤怒和不甘的愚公,壮着胆子亲上太行山面见天神,想要当面对峙天神为何如此对待他们这些弱小的村民,而大力神却以奉命行事,凡人不配知晓为由,驱赶了愚公。
愚公一怒之下,带领子子孙孙和所有村民发动移山运动,山神慌了,急忙将此事上报给昊天上帝,昊天上帝察觉到自己老天爷伟岸的形象被这群无知的人族蝼蚁挑衅,直接勃然大怒,当即降下天罚。
天罚落下,方圆千里寸草不生,村民惨遭灭顶之灾,就连愚公的家人也被大力神将搬来的巨石压死,愚公更是肉身破碎,只留下一缕残魂游荡在世间几百年。
在愚公残魂即将消散之时,太上道祖座下冲虚真人列子出手,保下了愚公残魂,帮他重筑肉身,并收为弟子传授仙法,还将其安置在天界十大洞天之首的王屋山洞天,成了如今的王屋山智叟。
听完事情原委后,李言心里直呼卧槽,好家伙,搞了半天愚公移山的故事居然是一场惊天骗局。
“这些道貌岸然的所谓天神,竟如此漠视苍生,为了那一点微不足道的香火,竟对人族百姓下如此狠手,与之前的峨眉古派修士如出一撤。”李言气愤道。
“其实也不能这么说,那对大力神夸娥氏兄弟也是可怜人,曾经老朽听家师提过,夸娥氏在上古时期与巨灵神族是远方表亲,同为人族,自然还保留着人类的情感,之所以沦为昊天的走狗,是因为抓走了他们的同胞族亲,并以此威胁他们加入自己阵营,否则同胞族亲将有性命之忧,最终夸娥氏兄弟只能低下他们的头颅。”
“还有这回事,这昊天哪里是神,这分明与恶魔无异,为一己之私欺压生灵,简直枉为天帝。”李言对昊天上帝这般无耻行径十分气愤,“现在想想周朝周武王自称天子简直就是败坏我人族风气,这不是心甘情愿当那恶魔的走狗吗?”
“上尊,您不会一直以为周武王的天子之称与昊天有关?您可知周天子为何早早就逝世?”愚公反问道。
“为何?”
李言顿时又来了兴趣,在他的印象中一直认为,周武王之所以早逝,完全是因为早年领兵打仗,身上留下了许多伤痕,导致后期暗疾发作,加上那时医疗条件有限,所以周武王早早就撒手人寰。
如今看愚公的反应,难不成这其中还另有隐情?
“周武王所说的天子,那个天是真正意义上的天,也就是天道、上苍,是来自上古先民对天地的敬仰,而非神明,然而昊天却为了吸收人族信仰香火,打着上苍化身,天道掌控者的身份,以托梦的形式招见了周天子姬发,要求他塑造他的形象,加以香火供奉,否则,他便让人间界从此灾难不断。姬发不愿,更是处处诋毁昊天,昊天震怒,他擅自缩短了姬发的寿数,并扶持周公旦继承君位,周公旦见识到昊天的强大,为了人族未来,只能卑躬屈膝,尊昊天为父神,从此人族彻底沦为众神收取香火的工具。”
“啪!”
“岂有此理!”
李言猛然一拍桌子,他万万没想到,这昊天竟如此毒辣,难怪神恨他,众生恨他,原来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小人,那以黑尊为首的五大魔神,恐怕也是昊天下属,跟着昊天干了不少坏事。
“对了,上界除了昊天这个天帝,难道就没有其他天帝?天帝帝俊,还有东皇太一这样创世天帝,他们难道不在吗?”
“天帝帝俊,这位天帝我似乎没有听说过,反正在我记事时就是昊天主持大局,至于东皇太一,那不就是上尊您吗?”愚公疑惑道。
“什么?我就是东皇太一?”李言彻底懵圈了,他一直认为,东皇太一是先秦时期楚国人对天道的尊称。
古人以东为尊,故称东皇,在那个靠天吃饭的时代,楚国先民对上苍的敬仰,他包涵宇宙,是宇宙的本体,前非具象的神。
太一生水,水反辅太一,是以成天,天反辅太一,是以成地,天地复相辅也。
可见,东皇太一足以与女娲,伏羲,盘古这样的至高神并列,济身创世神行列。
但李言挠破头皮也不能理解,自己怎么又成了东皇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