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剑,本来就是意念气凝聚,用不着非得用手,意念就能驱使。
谦和剑由远及近密密涮过来,方式跟涮锅差不多。一直都很顺,直到贴近我自己所在的位置,涮把一样的谦和剑轻颤一下,刷是刷过了,不顺,就像锅底上还有一块米粒大小的糊锅巴没铲脱,将谦和剑的两把小剑微微挡了一下——意外!
还真有意外!
能躲过意者的感知,还躲开了正常的耳听目视,就在我的左近,我已经当他不存在了。
要不是小心谨慎地刷一遍意外之洗,绝对髮现不了!
是谁?在哪里?他存的什么心?为何要如此做?有多大的威胁?
我还是站在原来的点位上,权当一无所知,继续将意外之洗刷完,还好,别无所见。我也想暂时置之不理。
三遍来回扫完,那块令谦和剑刷起来像糊锅巴一样不爽的意外还停留在原地。
我能很确定,我的意外之洗绝动已经触动了他。
他也在故作不知。
这是耗上了,如何收场?
在那!居然在那!
我睁开眼睛。
5★。
就在我下一步即将跳梁过去的点位上,就是那座家父亲手打制的溢洪道控制枢纽,也就是水洞子顶上,本来在我的所有知觉中都別无它物亦无他人的所在,就在我睁眼的同时,轻轻地,响起了哔啵儿哔啵儿的水声!
声音虽小,动作虽轻,在我我的意识海中却响起了晴天霹雳,掀起了滔天巨浪!
真的有人!在我使用意外之洗前一无所觉,一无所见。不仅躲开了一位意者的灵觉,还能掐准我,在即将髮现其行迹的同时主动显现出来!
这得要多高的隐匿异能,多高妙的强感知才做得到?
除了家父,还会有谁?
在忧乐沟,符手高疑似处于家父的同一层次,已经是骤出不意了,难道还有一个更高明的?
那么重要的一个点,就在此前,我很确定已经向水洞子看过好几眼,明明一无所见,此际,用谦和剑刷过三遍之后,我一睁开眼,俱然就看见一个人,施施然坐在水洞子顶上,正在慢吞吞地洗足。
水洞子顶部并不平整,那是家父不愿人们去上面玩出危险,故意钻得很不平,常人坐上去,就是如坐针毡。但这个人,却如同坐在沙髮上一般。
水洞子全是坚石砌成,长宽各三尺三,高三丈三,共九层的长方体石柱体。就建在距西堤岸边三丈三,距我此时所占住的点位六丈六的六十度尖角上。
其中间是圆形大空洞,与堤底的石彻方形溢洪道相通。每层面水方向开凿有一个圆形洞口,平时用石塞加泥石土紧紧封住,需要时按留下的水位线拔掉其上的塞子就能放水。
急用时,可以同时拔出两三个塞子,出水量就挺大了。
水洞子顶面不过一个多平方,正中也加有一个石头塞子占去了一半面积,所以只够得下一个人呆。
此际,水洞子顶距水面一尺六六,顶面上的塞子距水面二尺六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