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前的交集。”
鸭舌帽男人沉思片刻,回答道。语气中对于那个女人的突然出现也是有些疑惑的。但是,那双闪烁的眼睛,还是出卖了他的内心,恐怕他心里对于那个女人另有一番看法吧。也或许,是猜测,是探查到了什么。只是,为什么他没有说出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恩。好,我知道了,中期款项一会儿就给你打过去,剩余的款项等最后结果出来会给你的。”电话那端的男人,并没有继续问什么,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很果断的挂了电话。
鸭舌帽男人听着电话那端传来嘟嘟嘟的忙音,薄薄的嘴角弯起一抹凉薄的弧度,邪肆一笑。旋即,对旁边驾驶车的男人比划一个手势,那男人立刻会意,调转车头,换了一个方向快速开去,那方向正与白景然所去的方向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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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幽深的巷子,古怪的人!
白景然一行人大概行驶九十分钟左右,才停在了锦都市市郊的一处古朴的小村庄。说是小村庄一点儿也不过分,因为这一片放眼望去,一马平川盖着的都是小土房,路更是窄小一条儿,坑坑洼洼的没个平坦,很难想象若是下过雨这里会成为怎样一个惨象。
白景然看着前面那惨不忍睹的小路,艰难的抽了抽嘴角,说道:“我们下去走吧,这地儿车开不进去。”
“好。”玉如意回答的迅速,连眼睛眨都没眨一下。随后,不等白景然停稳车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那动作速度麻利的让旁侧的白景然和后面的艾院长都忍不住激起一身冷汗。与此同时,两人都不约而同的开始怀疑玉如意眼睛是否是真的盲的。
因为不只是在白景然的认识里,还是在艾院长的从医经验中,都从来没有遇见过一个盲人会如此的灵活,而且对身边事物灵敏的都让人咋舌。甚至可以说,玉如意她无论从敏感程度,还是从辨识程度来说,都不像是一个盲人。
而最让艾院长吃惊的则是,当初在白景然送她来医院之后,他们曾经为玉如意做了一个全面性的检查,可是检查结果并没有显示出来玉如意眼睛失明这项。若不是他平日练就的眼睛非常毒辣,看出她那双澄澈的水眸无焦距,恐怕她至今都能够瞒过所有人。
“你们不用怀疑,我的确是个瞎子不假。”玉如意敏锐的感觉到身边两个人动作慢了一拍,而且空气的流动也不对,更加感受到两人落在她身上灼热的审视目光,便淡然的开口解释道。清清冷冷的声音,就如同此时清凉的夜风,拂过心口,带来些凉意,唤醒他们。
“恩,我们走吧。”白景然听到玉如意如此直白的解释,突然便觉得心里那些小心思就被看透了一样,有些羞赫,脸颊也微微泛起红晕,不知道应该作何解释。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解释,直接在前方带路。
玉如意似乎知道两人的尴尬,也不再说话,静静地聆听着前方白景然走路的声响,辨别道路深浅和方向,顺着声音亦步亦趋的跟着,而身边的艾院长则是完全被玉如意给忽视了。
不是玉如意不解风情,也不是玉如意不想依靠艾院长,而是玉如意深深的知道,她不能有依赖这样的习惯,不能去依靠任何人!
对于玉如意来说,依靠人这样的习惯实在是太可怕了,一旦染上了这习惯,就如同染上了毒品一样,会让她万劫不复。渐渐吞噬她灵敏的听觉,嗅觉,感官,让它们慢慢退化,最终她将走上一条死亡的深渊!
一行三人就这样的走了大约十五分钟的样子,才拐进了一个幽深的巷子,巷子路面是古老的石板路铺就而成的,边角处还张着不知多少年的青苔,微风拂过,还能闻到一股发霉的味道。就好像回到了古老的年代,感受着以往的辉煌。
最终三人停在了小巷尽头的一座小院落,木门已经腐烂的快要起不了遮挡的作用,随时都有可能掉下来。透过不堪一击的木门,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院里闪烁着昏暗的灯光,似乎还能够听见有人说话的低沉声音。
“咚咚咚!”玉如意上前一步,抬起手来敲在了那扇破烂的木门上,发出闷闷的“咚咚”声响,这声音好似穿过古老的时空隧道传来的一般。在这样寂静的小巷子里,那么的悠远绵长。
“咳咳,谁啊?”不多一会儿,就听到院内响起房门打开的“吱嘎”声音,和有些沉重的脚步声,以及粗糙的低沉男音。从以上这些特征,玉如意便能够判断出来,这应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可能因着生活的不如意,早早的就进入了老年的脚步。
“大伯,您好。请问是刘家么?”玉如意听着男人的脚步声距离木门只有一步之遥,再次出声询问,清冷的声音没有一点儿的感情,但是那双微微握起的双手,还是出卖了她此时的心里紧张状态。
果然,那个男人一听玉如意这般询问,立刻就停在门口处,不走近开门,也不开口说话,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而玉如意也没有让他失望,在他停下脚步一分钟后,玉如意眨眨眼睛再次开口问道:
“大伯,我姓玉。”只不过声音之轻,似乎是一声叹息,又似乎是一句感叹,被风吹拂的飘飘荡荡,透过破烂不堪的木门,直接飘进了男人的耳里。顿时,就让那男人浑身一震,惊吓的退后一步,才稳住身子。
“玉……玉……玉……”那男人一连说了三个玉字,这才平稳了心情,恢复了往日木讷呆滞的目光,趿拉着鞋走到门前,缓缓开启了这扇木门。
不知道为什么,玉如意在这一刻隐隐的就有一种感觉,这扇门不仅仅是开启了通往院子的路,更是将她今后的人生之路也开启了一般。不由得,就有一些激动,或者说是紧张?这样复杂的情绪,让她说不清道不明的,总之很不一般。
那男人和玉如意猜测的没差,年纪四十多岁,但头发却已经花白,脸上皱纹斑斑,双眼浑浊呆滞,下颌蓄着短短的胡须,身材瘦削,双肩微垮,步履沉重,浑身邋遢。他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外,澄澈的双眸在昏暗灯光的映衬下越发的显得水盈盈的,让人不敢去直视。
最终,那男人一声似沉重又似释重的叹息声从唇齿间叹出,转身向屋里走着说道:“玉小姐,请跟我进来吧。”
“好。”玉如意听到后,立刻就跟了上去,没有任何犹豫。白景然和艾院长也紧随其后,边走还边观察着周边的环境,以及动静。像他们这样的人,身处于一个陌生的环境中,总是习惯性的提高自身警惕性。
那男人将玉如意三人领进正对大门的主屋,虽说是主屋,但是整个屋子也只有三十平米,进门是一个小客厅,旁边放着一个七扭八区架子,上面挂着一块洗得泛白的破布,以作屏风之用,将客厅与卧室隔开。
偶尔有微风吹起那块破布,还能够看见卧室里的情况,一张木板搭成的床,就靠墙放在那里,上面只铺了一个床单,和一床单薄的被子,除此之外,就再也没有他物了。这样的屋子,又怎能一个简陋形容了得?
白景然和艾院长看到这里,都不禁感觉到有些心酸。锦都这样经济发达的城市,他们若不是今晚亲眼看到,恐怕很难想象锦都市会有这样贫穷简陋的地方存在。
“家里只有一个凳子,就委屈各位站着待会儿吧。”那男人说完就坐在了屋内唯一的一个板凳上,拿出一个旱烟袋抽了起来,顿时整个屋子都弥漫着烟雾,朦朦胧胧的,似隔着时间的长河一般。
“大伯,你是刘婶的儿子?”玉如意也不介意他这样的态度,从这一连串的动静,她已经猜测出来他的生活过的很凄苦,所以对他也是有内疚之感的。刘婶待她好如亲人,可是因为她却让刘婶似的不明不白,她的儿子也跟着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