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样的一时之念也仅仅在他脑海中逛荡一圈,然后又沉寂在脑海之中,艾院长也选择了无视的态度,低下头继续看着医书。
“艾院长,不说话我可认为你是默认了?”白景然原本那因着玉如意而烦躁的心,在捉弄了一番艾院长后也渐渐恢复了平静,嘴角挂着如同刻度尺量过的弧度,优雅的笑着说道。
可白景然的话音刚落,还没等到艾院长那张令他期待反应的时候,手机却猛地响了起来,铃声依旧是高雅的世界著名钢琴曲。
当白景然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是白氏翡翠顾问陶师傅的电话时,忍不住有些诧异的挑挑眉,接起了电话。
“少爷!涨了!赌涨了!大涨啊!”电话那端传来陶师傅激动得有些颤抖的声音,白景然甚至可以透过电话想象到陶师傅此时的表情,定时一拦冷冰冰好像事不关己的表情,但眼睛瞪得凸出,鼻孔也略微放大,呼吸急促……
想到陶师傅如此表情,白景然忍不住淡淡的一笑,一抹淡雅的笑意爬上温和的双眸。但旋即闪过一丝诧异,心中暗想道:究竟是什么样的表现,才会让一直以来都冷漠的面无表情处事不惊的陶师傅激动成这样?
当下,白景然挑挑眉略带些许兴趣的问道:“陶师傅,什么表现啊?”话虽然这样问着,但是心中却还是怀着深深的期待,毕竟,如今精品翡翠已经很少了,而白氏主要做的就是精品道路,可以说好的翡翠货源对白氏来说至关重要。
“少爷,是冰糯种阳绿啊!不,不对!是玻璃种!老坑玻璃种阳绿啊!美,真美!”陶师傅听见白景然很上道的顺着他的话头问,忙提高了嗓音得意的说道,就像是一个在向别人炫耀的孩子一样。
果然,白景然听到“老坑玻璃种阳绿”这几个字,心中猛地一惊,脑袋也也一瞬间空白,脸上饶有兴趣的笑意也敛了起来,斜倚靠在艾院长办公桌前的腰猛地收紧,笔直的站着,那只拿电话的手也微微紧握,有些不确定的再次问道:
“陶师傅,你说那块毛料是什么表现的?”
“少爷,老坑玻璃种阳绿的!种好,色纯,触感细腻,这可是精品中的精品啊!”陶师傅也听出了白景然语气中的波动,当下也平静了一些,但眼睛仍旧紧紧盯着那块刚解出来的翡翠,啧啧称叹道。
随后,还不等白景然回答,陶师傅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少爷,这块翡翠就出自您上次从锦都那边拿回来的那批!”
“什么?!”陶师傅这句话一出,白景然脑海中似闪过什么,震惊的退后几步,直挺挺的就坐在了艾院长办公室的沙发上,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不知道那复杂的情绪下究竟隐藏的是怎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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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料再现,其中又会有怎样的真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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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不应该出现的词
“少爷,你怎么了?”白景然这般失了往日温和的尖锐声音一出,让电话那端的陶师傅一愣,心中有些突突的没底儿,有些不安的问道。心中暗忖:难道是那批货有什么问题不成?或者,是那批货的货源有问题?
这样的想法在陶师傅的心里一闪而过,便很快的给否定了。原因无他,不管这批货有没有问题,货源那里有没有情况,总之如今那批毛料里出了这样的极品翡翠了。无论从什么方面说,这都是一个好结果啊,更是能让白氏下半年收益翻上一翻!
可是,这样天大的好事,为什么却让白大少失了往日的温文尔雅,表现出这般震惊的情绪?如果说,白大少听到这样的消息会吃惊,那是正常的现象!
毕竟,不管是白氏,还是整个玉石界来说,很久都没有传出来哪家解出的蒙头料会有这样极品的表现,大多数极品翡翠都是话大价钱从地下拍卖场拍的明料,自然价格不菲。
而且还没有保障,运气好的话可以赚上一笔,若是运气差点,拍回来的是个靠皮绿,恐怕那就要赔的凄惨,不说倾家荡产吧,也会造成近一段时期内资金运转不灵。
前些日子,白景然的小叔白少华就拍回来一个靠皮绿,白老爷子知道后险些没气死,赏了白少华一顿家法,并明令禁止他今后不得再碰毛料!幸好在白氏家大业大,白少华那块靠皮绿价钱也算不上太高,所以也没有对白氏造成什么无法弥补的伤害。
但即便如此,那块靠皮绿也让白景然这段时间忙的脚不沾地,这也是老张那边到新货白景然没来得及去的主要原因。按理说,经由白少华那般败家之后,白景然听到毛料里出现极品翡翠理应高兴才对,怎么陶师傅却怎么也没有听出高兴,反倒是听出了惊吓的意味!
与此同时,白景然这般失态的表现,也让下定决心忽视他,埋头沉浸在那厚如砖头的医书中的艾院长也抬起头来,眉头微挑,似乎对白景然这般突然的变化有些不解,神情略带审视的打量着跌坐在沙发上冷冷发呆的白景然。
不知道为什么,艾院长心中隐隐觉得,令白景然如此失态的那件事情,绝对与玉如意有关!这样的想法,刚一出现,艾院长的心里便泛起点点涩意,眼前令他沉迷的医书此刻也让他有些意兴阑珊,没什么兴趣了。
“没事,就先这样吧,那块翡翠先不要动,等我回去再说。”白景然沉默了半晌,对电话那端陶师傅的话也没有回答,随后,有些发愣的眼神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清明,周身那混乱的气息也慢慢恢复了温和,握着电话声音有些沙哑的说道。
“那好,一切都等您回来看完再说。”陶师傅此时心中那刚看到解出极品翡翠的激动,也随着白景然这般情绪起伏而归于平静,听到白景然如此疲惫的沙哑声,也不多问,只是知趣的应了一句就打算挂电话。
“等等!”可谁知,就在陶师傅将手机拿离耳畔的那一瞬间,白景然的声音再次传来,声音中带着些许急切和不确定,使得声音略微的不平稳。
“大少爷,还有什么事交代么?”陶师傅再次将手机放回耳畔,淡淡的问道,语气一如往日般冷漠,与此时和白景然共处一室的艾院长有一拼。只是,如今陶师傅这冷漠之中夹杂着一丝的疑惑和不可置信。
疑惑白景然这般突然的叫住他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不可置信的则是,对白景然今日整个反常的举动感到不可置信。或许,曾经的他从来不敢想到,那样每一个动作恨不得都精准到用尺子量的一个人,竟然也会出现今日这样处处失态的情况!
“陶师傅,现在立刻让几个兄弟把那批毛料都解出来,一个也不要落下!然后告诉我结果,越快越好!”白景然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深邃的眸子一缩,闪过一丝凝重,脸上也尽显严肃神色,声音更是从所未有的急迫,似乎是想要从这些毛料的结果证实什么。
“是!我这就安排下去,把上批剩余的毛料都解出来!”陶师傅听得出白景然语气中凝重,也敛起了胡思乱想的心思,慎重而认真的应道,但话语中却流露出一种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之感。
“对了!陶师傅,你亲自动手将那块只有鹅蛋大小的毛料解出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