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外出散凉的人络绎不绝,杨丑丑无心其他,她只是静静地望着挂在天空的一轮明月而想入非非。她想:“要是能和董哥两个人厮守在月宫,即使寂寞我也心甘情愿,因为董哥就是我的世界,我的全部。”突然,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她的面前,把她吓了一跳,当她缓过神来时,她不顾一切地扑向了从出租车中出来的董智,董智抱住她拍拍后背,说道:“别这样,有人过来过去。我叫你来,是因为我给你买的东西不方便往家里带,你把东西带走,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杨丑丑撒娇道:“哥,你可把我想死了。”说着,杨丑丑在董智身上捶打了几下。
趁着没有路人经过,董智和杨丑丑狂吻了一阵,淘气的杨丑丑还故意捏了捏董智那发怒的宝贝。
董智认真地说:“天不早了,太晚了我不放心你,打车回去。”说着,他掏出了十元钱,塞到杨丑丑手里。
杨丑丑意犹未尽地噘着嘴跟着董智走到东路口,董智把给杨丑丑的东西打包成一包交给她,然后挡了一辆出租让杨丑丑上车,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第十三章 情起微澜
晚上,董智草草吃了一碗面条,就躺在床上看书,看着看着有点困了,随手刚把书放在了床头柜上,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他十分懊恼,电话声惊了他的睡意,他不情愿去接,可手机就是响个不停。他只好拿起手机,没好气地问:“哪位?”只听电话那边在喘着粗气。
“你是谁呀?快说话呀?”董智不耐烦地问道。
“是我……我……我,您那么凶干吗?我请你吃饭,快过来,黄鹤楼。”还没等董智说什么,电话就挂断了。但从电话中的声音判断,一定是林萍,她肯定是喝多了。
董智看了看表,已经九点多,去还是不去,迟疑了一会儿,他起身和妻子打声招呼便走出了家门。
秋天,雨后的夜里别有一番诗情画意,圆圆的月亮,挂在空旷幽深的蓝天上,显得特别皎洁,水似的光辉特别清澈,稀疏的星斗,宛如飘浮在深海上的明灯,闪烁明灭。城市建筑物上的各种霓虹灯和雾气混合在一起,有一种朦胧中的辉煌,街上的人还不少,大部分是散步消闲的情侣。在背着月光和路灯照不到的阴影里,是那样的深邃,仿佛一个个诡谲的黑洞口。远处那丌立的山峰,如一只老鹰般在窥视着沐浴着银光的世界,好像一有机会就会猛扑下来似的。
董智上了一辆红色夏利出租车,向黄鹤楼饭庄驶去。
马路两边松树上的花灯正闪烁着,董智却想到了他和林萍之间那一段很难用语言表达的情感。
1991年初春,董智由东部沿海调到S城,他当时住在机关的单身职工宿舍,就在这之前,林萍由北京某大学研究生毕业分配到董智所在的单位,她也住在单身职工宿舍,他们的宿舍的门相对着。刚开始,两人见面说话有点拘谨,别看董智已是离婚的中年男子,但在交往方面,特别在和异*往方面还没有林萍这个女孩子那么大方。当时,林婷二十四岁,董智已经三十四岁,有自知之明的董智压根也没往别的方面想。
有一天,董智正在宿舍看书,林萍敲门走了进来。
“请坐。”董智只是礼节性地说,但眼睛还未离开书。
“什么好书使你这么专注?”林萍问道。
“没什么,嗷,你是不是有事?”董智放下手中的书,抬头看了眼林萍。
“有啊,想请你去小科技舞厅玩玩去,怎么样?”林萍很认真地说道。
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初,跳舞风才从东部沿海刮到了西部城市。当时,S市正在兴起一股跳舞风。正如当时的顺口溜所说:“十亿人民九亿商,还有一亿在跳舞。”
董智面有难色地说:“我不会跳舞啊。”
“我才不信呢。你们高考恢复后上大学的那一帮不是正赶上第一波跳舞风吗?”林萍一本正经地问道。
“我真的不会。我们在上大学时,是正兴跳舞之风,我既是班长,又是团支部书记,我是舞会的组织者之一。但说来惭愧,还真是不堪造就。” 董智耐心地解释道。
“不会,我教你啊,这总行了吧?”林萍也是一脸的认真。
于是,董智和林萍相伴来到小科技舞厅。
舞厅里人不太多,灯光或明或暗地闪烁着,福克斯圆舞曲在舞厅里悠悠地回荡着,有的人坐在舞厅四周的小凳上,像是一些观看者,有的人正在伴着舞曲慢悠悠地晃动着。
董智和林萍也找了一个空位子坐下来。
“喝点什么?” 董智身子向林萍那边倾过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