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像?”林萍反问道。
“嗷,我总觉得有点不正常。” 董智像是自言自语道。
“看来这姜还是老的辣。”林萍快人快语,嘻嘻哈哈地说。
“看来真是老噜,中国有句古语叫‘人过三十,天过午。’”
“董哥,你说得有点那个意思。我这位同学和我一同从师院毕业后,分到一所中学教书,你也知道,一个外地女孩,在这个城里无依无靠,吃不行,住不行,那几年正赶上跳舞风,她就在舞厅中认识了一个男的,这个男的好像叫王什么来着。”林萍在竭力回忆那个男人的名字。
“就叫王某吧,接着往下说。” 董智打了个趣。
“这个王某好像是暴发户,四十多岁,和小燕认识后,经常请她下馆子,出手也很大方,于是两个人便相爱了。”
“那个王某当时有老婆没有?” 董智问道。
“哎呀,你老兄真土,这与他有没有老婆又有什么关系呢?”林萍睁大眼睛看着董智,仿佛看着一尊出土的陶塑。
“明白了,明白了。” 董智连说两遍。
“你又明白什么啦?”林萍故作惊奇地问道。
“你的同学小燕当时爱上王某,王某是个有妇之夫。可她经受不住一个成年男人的甜言蜜语和五光十色的物质诱惑,也受不了一个成熟的女人独自回到单身宿舍的那份寂寞,双重的经受不住,于是就变成了爱情。一直发展到王某为她买了房子,她成了真正的二奶。这时,王某享受着到手的猎物,小燕不但漂亮,而且又是社会的骄子,这一切都满足了王某的虚荣心。可过了一段时间后,咀嚼过多少遍的‘甘蔗’已经味道不浓,或者索然无味了;或者两个人的性格和学识上的鸿沟凸显了;或者是王某的猎色嗜好又犯了,又有了新的目标,于是,你的同学吃醋了,受不了了,就想分手,可分手总不能两手空空吧,这样就想到了这套房子,可房子的房证是王某的,这时,真是天助你的同学,她发现自己怀上了王某的孩子,就更迫不及待地要把房子处理掉,然后再去医院处理掉肚子里的孩子,拿上两万多元卖房钱与王某正式分手。这时候,那个王某还为自己有三妻四妾而洋洋自得呢。” 董智推理推到这里时,林萍打断了他的话。
“我还真没发现你有福尔摩斯那两下子,不简单,不简单呢。我为我们这个单身宿舍出了这么一个人才而感到自豪。”林萍以女孩子特有的口吻揶揄道。
“你少给我冷嘲热讽,我说的是不是事实?” 董智问道。
“我这不叫冷嘲热讽,我这叫惊讶不已。”
“你惊讶什么?”
“我惊讶你说得完全对,的的确确是这么回事。”林萍一字一顿地说。
“我敢说,不一定完全如此,但基本上差不多。我很想再往下分析一下,可以吗?” 董智在征求道。
“请。”林萍专门站起身做了一个请的姿态。
董智继续说道:“你这个同学不简单,他和王某男欢女爱时,忘却了自己是第三者,而王某又有了新欢时,她却怨恨在心不能接受,人这个东西真有意思,处处都是悖论。其实,她和王某开始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这是一场悲剧。”
“为什么?”林萍不解地问。
“因为一开始就是阴谋和交易交织在一起的一出闹剧。”
“此话怎讲,请明示。”
“很简单,王某一开始主要是看上了小燕漂亮的外表和大学生的光环,他的目的就是为了猎色,对这种男人而言,猎色是他的唯一目标。而你的同学是用美貌和肉体换取物质上的享受。如果说,她是为了爱,那她和王某刚开始时,就应去了解王某的背景吧。知道人家有妻儿,又没有离婚的意思,你还瞎掺乎什么。这明摆着是明知故犯吗?他们两个人,一个是阴谋,一个是交易,双方一拍即合。当这出闹剧要收场时,你的同学才觉得太亏了,于是想到了卖房子,这是她唯一可以去捞的一根稻草。”
“你说得也太复杂了,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复杂。我在北京上研究生时,学校里有一部分男女同学就公开同居。其中,大部分人也没想那么多,甚至连结婚两个字也没想,因为那是以后的事,同居只是双方自愿的一种满足。”林萍辩解道。
“学校里同学之间那种情况和你同学小燕的情况不同,虽然都有同居的内容,但前者单纯是情感和性的满足,而后者则是金钱对色和性的购买。”
“你说的是爱情和金钱的关系问题。我认为,在这个离开金钱就无法生存的世界上,一个人要吃,要喝,要住房,要生活,哪一样能离开钱?如果把爱情落到实处,能离开钱吗?金钱并不是一张纸,它实际上代表着你在社会分配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