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顾方露出危险气息时,孟舸便有意整治军队,恰巧沈危止来了,孟舸便乐得做个人情给他。
他同样清楚沈危止自立的想法,小打小闹地要点银子不是问题,但若触及核心军力问题,孟舸万万不会放手。起先比武输给沈危止,要的也是隐于幕后看看他的真实想法。
二人一番你来我往的试探后,我正正来了青州。
天下风云大势,从青州的暗流涌动已可见一斑。
母亲说过谋划一方已是劳心劳力殚精竭虑,更消说天下。
只有父亲这样「狼子野心」的人,才会以此为乐。
从前我不信,现在完完全全明白了。
好累,还不如在山上跟野猪搏斗好玩。
与此同时,程姨也没有歇着,风风火火地安顿城中老弱妇孺。
一切都顺顺遂遂的当口,孟争流又跟人吵起来了。
有三名兵士在训练中极为突出,孟争流便代孟舸去犒赏其家人,离开时正撞见邻家孤女受人欺负,孟争流性子使然,牵着争气就上去了。
为我带路的士兵匆匆讲了大概,那名孤女林琅性子怯懦,平时便不爱与人打交道,但因为容貌出众,难免受到混混们惦记。前头她能躲则躲,今日不知怎的,惹恼了一个地痞,直接上门砸摔。林琅弱质女流,自然不敌,被拳打脚踢之时,孟争流出现了。
兵士忧心道:「小公子脾气上来了谁也拦不住,大人他们又分身乏术,小的只能来请您了。」
我到的时候,孟争流正将人踩在脚下,争气小爪一踹,在地痞脸上就是一脚。
而那名孤女,瑟缩着角落里。衣衫破旧,嘴角还汩汩流着血。
孟争流一身黄衫,在贫穷的小巷里显得尤为扎眼。
他下巴一昂,语音清亮,眉目炯傲地问询,温和却又掷地有声:
「我数过了,他打了你两巴掌一拳,外加踹了三脚,一共六下,我凑个整,要他还你六十下。多的那五十四下,你想落哪儿?」
争气跟着亦是一声:「汪汪汪!」
林琅娇弱抬眸,楚楚可怜之下,犹见惊艳。
「那我就心肝脾肺肾,慢慢打了。」
「住手!」
我一边脱下外袍给林琅披上,一边呵斥住孟争流。
身旁兵士是个稳重的,看到孟争流下意识收了脚,便立马上前摁住那名地痞,押往州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