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心头刷过一群雪白的草泥马,只觉得这下子真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esp;&esp;谈什么谈啊,人家死后那一亩三分地都被十七局玩坏了——玩坏后还不偷偷收起来,反而大大咧咧的放到了博物馆啊!
&esp;&esp;龚组是怎么觉得这个人一定会加入十七局的?不但安排了成员给他做性格分析、提前做好了把他按入十三组的打算、还派我来做说客?柳文泽绝望的想到:这简直就是不共戴天之仇,他没有杀了我都算客气了啊!
&esp;&esp;“话不投机半句多。”楚子沉站起,身长玉立,唇角带着丝意味不明的危险笑意:“剑主既然没有诚意,就不必推诿责任,更不必做说客了。请回吧。”
&esp;&esp;他只是冷冷的扫了柳文泽一眼,柳文泽就觉得一种泰山压顶般的气势扑面而来!那只是短短一瞬的注视,然而却如同电抹一样让他瞬间打了个激灵!
&esp;&esp;身不由己的挺直身躯,背后一凉,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汗流浃背——他只是被那人扫了一眼而已。
&esp;&esp;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麻雀交上来的性格分析报告说,楚长原是个反社会的变态。
&esp;&esp;柳文泽疲惫的叹了口气,对陆丰做了一个手势,陆丰就走到墙壁处的电源旁,拔下一个其貌不扬的仪器来。
&esp;&esp;看楚子沉挑眉望着这里,柳文泽低声解释:“这是一个干扰仪,保证窃听器和监控都没有什么效果,小玩意而已,楚相不必在意。”
&esp;&esp;他现在只觉得看一眼楚子沉都格外心虚,更不要说跟楚子沉对话了。
&esp;&esp;楚子沉也没有多跟他对话的意思,漠然扫视了两人一眼,没打任何招呼就推门离开。
&esp;&esp;柳文泽松了一口气。
&esp;&esp;“组长……”陆丰关切的看着他:“您……”
&esp;&esp;“回去吧,回去吧。”柳文泽苦笑着摆摆手:“我非跟龚组好好说说这事不可……扶我一把,腿有点软,站不起来了。”
&esp;&esp;陆丰扶起他的组长,一边推门一边低声道:“局里还会招揽楚相吗?”
&esp;&esp;柳文泽看了陆丰一眼,只回答了四个字:“势在必得!”
&esp;&esp;前方的楚子沉只留给他们一个挺拔而孤傲的背影,谁也没注意到他的背影耳朵轻轻动了动。
&esp;&esp;他耳目聪明一事,从来没有特意隐瞒过。这两个人想不到,他也没有什么提醒的必要。
&esp;&esp;已经过去这些时间,他对于陵墓被掘一事已经有些想开。若说他当年大逆不道的作为,天道没有什么反应才让人讶异,陵墓被盗一事或多或少会有天意难违的手笔。
&esp;&esp;不过至少要跟十七局收笔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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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楚子沉原本以为,十七局商议应该给他何等补偿至少要有天,没想到山壮
&esp;&esp;三人一起匆匆赶去,柳文泽忙里偷闲的向楚子沉介绍情况。
&esp;&esp;“如果猜测不错,这次的异能者应该是一名学生,本身的危险度不高,但是异能的危险级别很高,因为本身在学校这种高密集人群的地方,所以可能会控制不住,导致严重后果。”
&esp;&esp;“我们的人员已经事先给学校打过电话,对该楼层的班级实施了疏散隔离,现在那个孩子应该独自呆在教室里。”
&esp;&esp;楚子沉所念的学校,高一高二高三都在不同的楼里,一层平均五个班,每个学年三层,楼上两层是老师办公室和活动教室等地。
&esp;&esp;楚子沉念高二,一向在b楼来往,现在看柳文泽也向着b楼的方向走,他不自觉的唔了一声:“高二的学生?”
&esp;&esp;“而且还是您那层,楚相。”柳文泽低声回答道:“您和隔壁班级本来就都有体育课,所以我们遣散学生也就更容易了。”
&esp;&esp;二楼走廊原本铺着理石地板,色调暗灰,沉稳而不引起别人注意。然而如今,暗灰色的地板缝隙里已经蒙上一层铁锈般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