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火星子落进了她的靴子里,此刻已经熄了,只是肯定烫到了,还在冒着丝丝的糊味。
他一把抱起黎穗之,抬脚就往楼上走。
把她搁在床上,黎曜因小心翼翼地给她脱了羊毛靴子,又动作极缓地脱掉袜子,目力所及的是一小块触目的红。
他去房间拿了药箱,找到些碘酒和烫伤药,先给她做了简单处理,随即徐徐地准备上药。
他的动作很轻柔,生怕弄疼她,所以格外小心。
带着药膏的清凉,在她脚面的伤口处慢慢涂抹,黎穗之有些疼,哼哼唧唧叫出声来,黎曜因就更加小心。
有好一点吗?
嗯。
黎穗之软软地应着,脚面处的痛感渐渐没有刚才那么剧烈,取而代之的是烫伤药的清凉,以及他指腹的温热。
房门被敲响,是黎宗栎的声音,他有些着急:曜因,穗之怎么样了?
黎曜因边涂药边回:没什么大事,上些药便好。你们别担心了,去休息吧。
那就好,你照顾好她。
门口的脚步声越来越远,黎曜因长长松了口气,沉下声音:还好没事。
黎穗之看着他笑,黎曜因闻声抬起头,正对上她的眼睛:还笑得出来?
黎穗之却认真地打量他:你这么紧张我?
黎曜因觉得她的问话没头没尾,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突如其来的变故给吓着了。
他抬眸瞅了她一眼,深深望进她眼里:我最紧张你。
上好了药,黎曜因关上了灯,只点了对蜡烛放在床头,也足够照亮。
火光映照在两人的脸上,谁也没有说话。
时间静静地流逝,勾起了一点蠢蠢欲动。
黎穗之静静靠着他,手臂绕过他的,指尖在他手心里慢慢划着,一点点的,不重,却无法忽略她的存在。
手心的传导,让黎曜因心里有些痒,他当即握住,不让她再动弹。
黎穗之却不肯罢休,只在他身侧扭糖一样动来动去。
不得已,黎曜因伸手搂住她的腰,箍紧她不让她动。
哥哥。她不高兴地喊他,黎曜因只装作没听到。
紧抱的姿势,让两人之间再无空隙,黎穗之心猿意马,无端生出汗液,裹紧了衣裳。
黎曜因的呼吸有些重,他放开她,嘴上道:别再胡闹了。
黎穗之借着光亮,偷偷注视他,手轻轻地落在他小腹上,一路缓慢下移,隔靴搔痒般用指甲隔着他的底裤来回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