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有些话、有些事,或许连季宴礼也不想再独自空守下去。
“每次年级统一体测,你的体前屈总是不及格,腰太硬弯不下去,高中一共4次体测,三次都没推杆到及格线。”
以及,明明可以申请免考,每次八百米跑前为防止低血糖,余幼笙都要偷偷躲起来吃巧克力,只是不想让同学她知道生病;测试后再独自气喘吁吁地回班级拿血糖检测仪,直奔洗手间而去。
其他测试完的同学,要么成群结伴去学校超市买饮料零食、要么去操场打球踢球。
患病确诊的那天,其他人眼里再简单不过的普通高中生活,对余幼笙而言,都成为一种奢望。
那时,季宴礼只是远远看着她整日形单影只,时刻都在试图掩藏生病、竭尽全力融入正常人的努力,常常会有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体育老师说你柔韧性太差,”季宴礼垂眸掩去眼底情绪,忽地想到什么,抬眉轻声笑了笑,“不过现在倒是看不出。”
“……季宴礼!”
余幼笙被荤话惹的脸上一红,及时打断:“你都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多逃课,总能见到一些。”
季宴礼轻描淡写地说出从高中就无人敢管的事实,语气微顿,转移话题:
“明天下班后,要和我去城西那边看房子吗,喜欢的话,我们就搬家。”
话题猝不及防被带走,余幼笙清楚是男人不想再聊,不想强人所难:“你不喜欢这里吗?为什么要换房子?”
“这里离你学校太远,早上挤地铁太辛苦,”季宴礼一贯的言简意赅,“城西那边有不少员工居住,到时候你可以直接做公司班车。”
余幼笙愣了愣:“……可我不是你们公司的人。”
“的确,”季宴礼见她头顶翘起一缕碎发,抬手为她整理好,温声道,“但你是公司老板娘。”
饭后,季宴礼要主动洗碗,余幼笙争抢不过,只能跟着起身围着男人转,找了半天活,最后就是帮人系围裙。
要处理解答的问题太多,她眼下只能专注于一件事,于是满脑子都是如何确定戒指尺寸。
临走前,珠宝店的柜姐贴心教她一个办法,就是将白纸剪裁成指甲宽的细长条,围绕手指缠绕一圈,所得长度就是无名指的周长。
方法不难,而问题的关键在于,余幼笙要如何在隐瞒季宴礼的条件下,完成这项艰巨任务。
要不等他睡着了再说?
“……笙笙?”
头顶传来季宴礼几分无奈的宠溺低音:“你这样抱着我,我没办法洗碗了。”
“……哦哦。”
余幼笙这才发现,她因为想得太出神,此刻正如树懒抱树般、前胸贴后背的紧紧抱着季宴礼,手里还抓着黑色围裙的两根带子。
眼皮一跳,正当她要慌忙跳开时,脑子里忽地闪过某个念头。
毋庸置疑,余幼笙在某些方面的所有知识,都是季宴礼手把手一点点教会的。
轻拢慢捻抹复挑,似有若无的深奥指法她只学了皮毛,指尖轻轻划过衬衫衣袖,从身前拉托到腰后,隔着昂贵的衣料,感受着男人逐渐绷紧的手臂肌肉。
男人的反应无疑是莫大鼓励,余幼笙没想过她居然能撩拨动季宴礼,眼见着又要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