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火陈兆炫的护手?与“圣手医隐”陆天霖的太极牌,都是特别的独门兵器,二大功力相若,过了五七十招,依然不分高下。
“虬髯神判”,神威勃发,一柄长剑,上下飞翻,飘忽处宛似飞絮满天,沉猛处如同万钧雷霆,真是势挟风雷,威力慑人。
那鬼火裴开江,也不是平庸之辈,一条三节棍,舞得“哗哗”的直响,一股劲风,笼罩两丈方圆,声势也自惊人。
这神火、鬼沙二人迎战“圣手医隐”陆天霖和“虬髯神判”二人,虽然一下不致落败,但是眼看着武林奇侠“江南醉儒”气定神闲的站在一边,心中实在有点顾忌,况且自己此番前来洞庭,另衔使命,心忖这时内刑堂主“毒罗刹”石燕娘几人,可能已经发难动手了,而自己还被缠在此处,无法走脱得开,如何能与“毒罗刹”配合得上?他二人心中一阵盘算,更觉心烦,是以时间一长,就十分焦急起来,心里同时掠闪过一个念头,都存了早早走离此处,速战速决之心。
这时神火陈兆炫与“圣手医隐”陆天霖,和鬼沙裴开江与“虬髯神判”相斗的地方,相距约有四五丈远近,而“江南醉儒”与傅玉琪所立之处,与“圣手医隐”相距较近。
神火、鬼沙二人心灵彷佛相通一般,心念既动,就渐渐的将距离拉近,拢向一起,同时朝“江南醉儒”立身之处移去。
就在几人的圈子缩到一丈开外的范围之际,神火、鬼沙相互望了一眼,手上招式,陡然凌厉起来。
“虬髯神判”尚未觉出,但“圣手医隐”陆天霖,为人缜密谨慎无比,此时猛然觉着有异,太极牌一紧,横跨一步,喝道:“龚兄留神……”
就在陆天霖发话之时,“江南醉儒”也已看出,点头微微一笑,向前移了半步,以身护住了傅玉琪。
“圣手医隐”陆天霖话刚离口,那神火陈兆炫护手?一招“惊涛骇浪”,?势排山倒海的向陆天霖攻去。
陆天霖一句话尚未完,眼见势如奔雷的?势攻到,只得往后退了两步。
神火陈兆炫一招逼退陆天霖,忙的也横闪一步,?交左手,右手朝腰下豹皮袋中摸索。
同时间鬼沙裴开江一见陈兆炫的动作,也虚晃一招,避开“虬髯神判”的剑锋,往左方一纵。
二人这等动作,陆天霖、“虬髯神判”,以及“江南醉儒”、傅玉琪自然明白,陆天霖回眼一扫“虬髯神判”,急声道:“龚兄快退……”
他一声未完,再看神火陈兆炫把右手插在袋内,竟呆在场。
鬼沙裴开江跃落一旁,原料定神火陈兆炫,必定是想以子母燐火弹来对付几人,那知他竟呆在当地发楞,心知不好,忙的也伸手探入豹皮囊,那知不摸还好,这一摸竟也同陈兆炫一样,怔在当场,原来皮囊内的九阴沙一粒也无,全变成一袋黄豆。
这事不用说神火、鬼沙二人感到奇突,就是站在一旁的“江南醉儒”与“圣手医隐”也觉着大为茫然,不知他二人何以发起呆来。
正在他二人脸色铁青,神色大变之际,忽然间由山石后面,传过来两声朗笑。
几人同时转脸望去,只见大石后,并肩走来两人。
右边一个,是秃头白髯,年在七十以上,穿一件千补百裰的大袍,腰中捆着一条大蓝布带子,左边的袍袖,空空的被山风吹得直飘。
左边一个,年纪也在七十左右,矮矮胖胖,只有大孩子高低,穿着一件团花长衫,大圆的肚子,凸得高高的,红润润的脸,却没有一丝一根的头发与胡子,脸上笑眯眯的,老远的看去,竟似庙里的欢喜佛一般。
“江南醉儒”、陆天霖,以及“虬髯神判”一见这二人现身,心中恍然大悟,正待出声招呼,那矮胖子已笑嘻嘻的说道:“相好的,不用费神啦,你那宝货,我可要梢给我小孙子玩去啦……”
神火、鬼沙二人一听这话,那有不明白的道理,一见出来的二人,就知必是武林前辈人物,心中不由得一震。
但二人在江湖行走,素来是心狠手辣,作恶多端,无形中就是养成了一种刚蛮傲横的习性。同时二人在江湖上也从没有栽过这么大的筋斗,这次自己仗以成名,赖以作恶的暗器,竟叫人家给暗中偷走,一旦传将开去,还有什么脸面再在江湖行走?
二人想到这里,心中是一阵气恼,又是一阵难受,明知此番遇上高手,但一时之间,依然忍不下这口气。
神火陈兆炫一翻他那只白多黑少的左眼,望着那矮胖老者道:“我兄弟与你这位老人家,平素既无恩怨,又不相识,不知何故你竟戏弄与我,你既已现身,也是一位光明磊落之人,请问一声你老人家上下是怎么称呼?也好让我兄弟瞻仰一下前辈的高人。”
他原是狂傲之人,今天实在知道面前之人,定是前辈高手,所以强压下满腔怒怨之气,硬低声下气的委婉说出一番话来。
那矮胖老者一听神火陈兆炫的话,不由得呵呵大笑,一张脸笑得红上加红,然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