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若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个真的很长的梦,当她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自己都快要饿昏了,她相信就是放一头牛在她面前她都能吞下去。
不过她并没有机会真的吞下一头牛,实际上,尽管她觉得自己都快要饿晕了,但赫谷家的家庭医生却嘱咐佣人这两天只能给她准备一些流食,天啊,那根本填不饱肚子。
她花了很大的精力终于把饥饿感给压了下去,这时才突然想起了皮克斯还不知道怎么样了,这把她吓了一跳,不过万幸,皮克斯并没有事,他就睡在自己的床头柜上的小房子里,当自己火急火燎地跑过去的时候,他居然翻了个懒腰。
自己居然这么着急,他却像是一点事都没有,蓉若想到这里觉得有些生气,忍不住揪住了皮克斯的翅膀,大喊:“皮克斯!”
小妖精突然受了惊吓,一下子飞起来在房间里四处乱窜,撞到天花板后掉了下来,头顶还留下了一头墙灰,这狼狈地模样让蓉若笑的肚子都疼了。
觉得自己被耍了的小妖精高呼着“皮克斯生气了!”飞到蓉若的头上揪她的头。
“蓉若小姐,快躺回床上!”正在打闹的皮克斯和蓉若显然吓坏了推着餐车进来的女佣,她连忙扶着蓉若躺回床上,尽管蓉若一点也不乐意。
待蓉若看到餐车上只有一碗清淡的稀粥以后,她更加不干了,她可怜巴巴地盯着女佣,“索菲亚姐姐,我不想吃这个。”
不过索菲亚并不吃她这一套,她板着脸把那碗清粥摆到蓉若面前,“蓉若小姐,请您不要任性了,您昏迷了很长时间,肠胃需要时间复原,不能受太大刺激。”
好吧,蓉若见装可怜无效只好乖乖地端起那碗稀粥,一勺一勺地吃起来,吃了几口之后她现这样并不过瘾,索性很不淑女地端起碗大口地喝起来,尽管一碗散着清香地稀粥很快下肚,但蓉若却一点也没有感到满足,反而被勾起了对美味地点心的欲望,不过看着索菲亚严肃地表情,蓉若很肯定她是绝对不会同意自己的要求的。
倒是有一件事有些出乎蓉若的意料,那就是皮克斯也喝了一些稀粥,虽然只是一点点,小妖精是一种魔法生物,魔力维持着它们的生活所需吗,虽然它们偶尔会吃一些水果,但那并非是为了充饥,这还是蓉若第一次看见皮克斯吃魔灵的食物。
说起来她醒过来以后现皮克斯生了一些变化,似乎他的皮肤比以前暗了一些,然而神经大条的蓉若根本没有在意这种改变,自己和皮克斯一切安好,皆大欢喜,她早就把自己在叶家大宅里施放的那个危险的魔法抛到脑后了。
吃过饭后,蓉若开始纠结另外一个问题,她已经问过索菲亚,她告诉蓉若在自己昏迷期间何塞已经回精灵之川了。这个该死的师兄,居然趁着这么可爱的师妹在昏迷期间一个人跑了,太不讲义气了,真是个榆木脑袋,活该一辈子单身。
不行,自己得去找师兄,蓉若想着就跳下了床,却想起索菲亚还在自己的房间里,于是她急中生智,对索菲亚说:“索菲亚姐姐,我想洗个澡。”
索菲亚狐疑地看着她,点了点头,“好的小姐,我去准备。”
自己醒过来的消息应该很快就会传到丹默生耳朵里,以老爹的个性恐怕很快就会赶回来,自己得在他回来之前赶快逃掉,否则怕是少不了一顿训斥,还说不得会有什么惩罚。
说干就干,蓉若随意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直接套在睡衣外面,从床头柜上拿了自己的低级探员证,然后双手合十,用隐身术笼罩了自己和皮克斯。
自己得在被人现之前赶快离开,虽然蓉若这样想着,但是刚跑了两步就现自己腿有些软,一定是自己太饿了,该死的医生,蓉若愤愤地怪罪着那个医生,在离开之前绕路去了趟厨房,搜到一罐夹心饼干后心满意足地迈着小跳步离开了。
然而她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蓉若小姐,你打算去哪?”
蓉若回过头,看见索菲亚站在自己的背后,板着脸,看起来很生气,蓉若也顾不上深究自己的隐身术为什么被破了,抛下饼干罐,大叫了一声,“皮克斯,快跑!”,然后拔腿就跑。
在被闻讯而来的佣人们抓起来之前,蓉若从一楼的窗户翻了出去,绕进院子里的那些落英花树间藏了起来,以前她隐身术练得还不是那么好的时候就用过这种方法来甩掉家里的佣人过,趁着一队佣人从自己面前走过去没有现自己,蓉若小跑着跑到墙边,翻过并不高的院墙逃到了外面的马路上。
现在只需要坐上一艘去精灵之川的船,逃到师兄那里,之后就是自己的天下了,蓉若几乎要想叉着腰仰天大笑了,不过这里离家还太近,自己还不能太放肆。
就在此时,一辆黑色的蒸汽机车驶过自己的面前,蓉若摆了摆手示意对方赶快离开,却没想到对方居然停在了自己面前,后座的车窗慢慢摇下来,露出了后座上的几个熟人,星河,安东还有一个女孩,星河的妹妹,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她叫岚月。
尽管他们三个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但蓉若可没有时间和他们叙旧,直接打开车门挤了进去,皮克斯飞了进来,绕着他们三个飞了一圈,岚月之前没有见过皮克斯,此时好奇地盯着那只飞舞的小妖精。
蓉若来不及向她介绍,而是很着急地说,“快送我去码头。”
“赫谷小姐,您有什么急事吗。”坐在驾驶座上的司机从后视镜上看着后方。
蓉若看了他一眼,现他是叶知秋的家的管家福伯,情急之下,她撒了一个满是漏洞的谎:“对呀,再不快些我就要赶上去精灵之川的船了。”
然而福伯并没有动车子,他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微笑,蓉若焦急地看着他,“福伯,快开车呀,要不然我就真赶不上船啦,船票很贵的!”
“是吗,我不记得你有哪次坐船买过票。”
身后传来的声音让蓉若心底咯噔一下,她表情僵硬地回过头,看着站在车窗外看着自己的丹默生,乖乖地跟在他的背后往家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