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解释地通了,这只毛文孤身一人是因为他不是在森林里巡逻,而是在完成自己的成人礼,他追逐着自己的猎物一路到这里,恰好和他们碰上了。
星河趴在雪橇上观望,茉莉还趴在雪地中瑟瑟抖,没有现他已经挣脱了束缚。星河不想继续被杜泽控制,但在见识了那根黑色短棍的力量之后,他明白自己直接跑掉的可能性为零,尤其是在这种缺衣少食的情况下,就是跑了也跑不了多远。而杜泽似乎对这个女人比较在乎,或许他可以用她来当人质来逼迫杜泽,尽管这样有些过意不去,不过联想到她和杜泽是一伙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说不定撒库村里的失踪案还和她有关,这样想起来,他心底的负罪感也小了很多。
心里拿定了主意,星河便准备开始行动,拜罗伊的所赐,他学会了如何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也能取人性命,制服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更是不在话下。只是偏偏在他准备行动的时候,这个趴在雪地里的女人抬起了头,令他迟疑了片刻,没有立即动手。
茉莉的脸色惨白,看起来被吓得不清,她朝林子中大喊,“杜泽,你在哪?”
偏偏林子里的杜泽没有回应她,这让她的脸色更白了。星河心里也有些疑惑,难道是杜泽现了他的异常,所以隐蔽起来了,那这样他更不能等了,必须马上抓着这个女人,用她去胁迫杜泽。
然而当星河刚刚从雪橇上翻身站起来时,有道光晃到了他的眼睛,那是阳光照射在刀刃上的反光。他看见了一只毛文从雪地中扑出,手中的猎刀朝茉莉砍去,在他的胸口上可以看到一片焦黑地毛,是杜泽击中的那只毛文,他没有因为电击而失去战斗力,相反他偷偷潜行到了这里。
或许是因为自己趴在雪橇上那只毛文没有注意到,也有可能是因为那毛文见自己只是个小孩,星河不知道他选择茉莉为自己的第一个攻击目标的原因。他知道的是,如果自己不动手的话,茉莉很快就会身异处。坦白来说,茉莉的死活和他是没有关系的,甚至于他正准备着挟持她去威胁杜泽,可是当猎刀就要砍到她的时候,他还是下意识地救了她。
星河还只是站在魔法的门槛上刚刚入门,他最熟悉的一个魔咒就是移物咒了,他也清楚作为新手的自己的魔法的威力有限,不一定推得动那只毛文,所以他把浑然不知危险将近地茉莉推走了。那女人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就被她一下子推进了远处的雪堆里,这样做的效果还是很明显的,那只毛文的猎刀一下子劈到了空处。
只是这只大猫咪不愧为天生地猎人,在落地地一瞬间一个翻身,调整了自己的进攻目标,双腿在雪地中一蹬,就握着尖刀朝他扑来。
星河只能往后一仰,在雪地里打了个滚,勉勉强强地避过这一击。而那只毛文已经从雪地里站了起来,正握着猎刀朝他走来。然而就在他举起猎刀的一瞬间,一根黑色短棍从一个刁钻地角度飞来砸中了他的鼻子,同时爆出明亮地电光。
那只毛文哀嚎一声,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成功立功的短棍很快就飞走了,落尽了刚刚从林间走出的杜泽的手里。
然而这只大猫咪对雷电魔法地抗性很高,没有因为这次电击就完全失去抵抗能力,还握着猎刀挣扎着就要从雪地里爬起来。星河不敢放任这个危险地猎人重新站起来,他下意识地冲上去,对准毛文刚刚受伤的鼻子又是一脚。
那家伙虽然试图伸爪子去阻拦,但却没有拦住,鼻子上种种挨了一脚。剧痛终于让他出痛苦地哀嚎,一下子连手中的猎刀都没有拿稳,与此同时,星河完全没有料到那只一直被他忽略地自然之灵忽然威了,那只野猪迈着矫健地步伐冲向了那只追逐了它许久地毛文,前蹄猛地踩在了他的脑袋上。
它的蹄子穿透那只毛文的身体,然而就在它踩进他脑袋的那一瞬间,星河感觉自己像是听到了什么破碎地声音,就像是那只毛文的身体当中真的有什么被那只野猪踩碎了一样,随后那只野猪的身体也变得透明,像泡沫一样在阳光中消散了,而那毛文也没了动静。
杜泽走向那只毛文,他揪着他的毛把他的脑袋提了起来,但那只毛文显然已经失去了所有生机,双眸中暗淡无光,一张大嘴无力地张开。这令杜泽很吃惊,他看相星河又看向毛文的尸体,想要明白他刚才究竟用了多大的劲来踢这家伙。
杜泽没有看到那只野猪,但星河看到了,他明白真正导致那只毛文死亡的不是因为他那一脚,而是因为那只自然之灵踩碎了他的脑袋。自然之灵们并不像它们看起来那样无害,正常大狩猎其实就是一场危险地游戏,猎物和猎人的身份并非固定,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杜泽放弃了毛文的尸体,走到星河身边,玩味的看着他,“星河,你还真是总能给我惊喜啊。”
星河知道杜泽误解了什么,他也不想去辩解。至于茉莉,他刚才的那一记魔法的威力不小,把她推出了好几米,这个距离下想再当着杜泽的面冲过去挟持她很明显已经不可能了,他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
杜泽摸出一把匕扔到他的脚下。但还沉浸在自然之灵带来的震撼当中的星河没有去捡那把匕,这让杜泽产生了某些误解,“星河,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看得明白局势,你刚刚杀了一只毛文,而这里深入迷雾之森,你觉得自己能在被那些毛文们追上之前逃出这里吗?而且,我们的目的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们都想找到那些失踪的村民,你不会还以为是我绑架了他们吧?”
星河这才终于回味过来,杜泽正在提议让他和他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