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寂他们没有追过来,我暂时安全了。考研那年我昏迷过一段时间,并且对那段日子没什么记忆,陈寂说陶教授在我身上做了实验,会不会就是在那个时候。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联系过陶教授,他去了哪里,做了什么,我都不知道。还有吴教授为什么要找他。最主要的是,丧乱该怎么结束。
我理不清这些。
每个人都三缄其口。
等我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蹦到一楼,李靡正在给徐若谷剪刘海,我坐到太阳能晒到的位置,陷进沙发里。
徐若谷在外面喊:“岁岁,你要不要剪头发。”
“不要,现在扎起来刚刚好,再剪就绑不住了。”
“好吧。”徐若谷对着镜子指示李靡怎么下刀,没一会儿他俩就进来了。
徐若谷从厨房端出一碗泡面推过来,“晚上有牛排,现在你吃点这个垫垫肚子。”
看来他们已经没多少食物了,不然以徐若谷的性子,泡面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出现在厨房的。
“你们吃了吗?”
“吃了,看你太累饭点儿就没喊你。”徐若谷冲了杯牛奶给我,自己坐到旁边,李靡径直上楼。
我边吃边问:“哪儿偷来的煤气灶?”
徐若谷指指外头,“出去搜物资的时候带回来的。”
徐若谷给自己倒了杯红酒,细细品着,“天气越来越热,空气越来越差,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我突然想起来,好像,要到梅雨季了。
路上的下水道怕是早就被垃圾塞住了,暴雨会把尸体冲走,与此同时,雨水难以消退,到时除了丧尸病毒,其他疫病也是很要人命的。
“若若,你知道丧尸病毒有疫苗吗?”
“疫苗?”徐若谷愣了愣问道,“你说有疫苗了?”
“对,我曾经感染过,接种了一支疫苗。现在看那疫苗是真的。”我越说越激动,“我们把这件事上报吧,让政府来处理。”
徐若谷无可奈何摇头:“你看外面这样乱,怎么找得到政府在哪处呢?岁岁,你不要天真了,我们最后都只能去避难所。”
“不会的,他们不会不管我们的,一定有什么遗漏信息。”我抓住徐若谷胳膊,笃定说:“若若,我们很重要对不对,我们一个一个打电话,总能等到的。”
说完我抱起手机,不停地往外拨,不停地,昼夜不歇地往外拨,可电话那头没有给我任何回应。
吃完第三顿牛排,徐若谷说:“我们得出发了。”
“去哪儿?”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