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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章（第3页）

耳朵嗡嗡作响。

我艰难地抬起头，他拔出了手臂上的刀，滴淌着胳膊上的血流，朝我走来。

不远处，陆羽倒在地上，脑袋下涌着血，杳无声息。

我绝望地看着那个盲人，越走越近。

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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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你后悔吗？”突然，他说。

什么？

一道巨大的闪电，在天空中炸开。

像是彻底炸开了摇摇欲坠的积云，狂怒的暴雨轰鸣坠落。

楼下的遮雨棚，被暴雨砸得作响。

那个盲人，明显地愣了一下。

几乎是同一时间，我的心脏也暴跳了起来。

雨声。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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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着刀，朝我狂扑过来。

我用尽力气起身，翻滚着躲开。

刀口用力刺下，却只是磕在了地上，崩了一个缺口。

他没有迟疑，立刻拿着刀，横扫挥舞着。

然而，刀刃划过的，只有空气而已。

我大汗淋漓，借着雨声，早已经躲开了。

暴雨还在倾泻。

我赤足，垫着脚尖，退出了过道，来到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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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盲人，侧着耳朵。

暴雨倾泻而下，只有无穷的噪音。

他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耳畔，却只是徒劳的。

他什么都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