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必备的药品,又用纱布将伤口缠好,把腿上的伤也处理了。这时,泉已经痛得咬牙切齿的,不再说些气人的话来逗我了。我又把帐篷收拾好,回过身来,问他:“你能走吗?我可背不动你,我还要拿包呢。”
“我怎么能让你背呢,我自有办法。”他吹了一声口哨,我正纳闷儿呢,一阵哒哒的马蹄声响了起来,一匹黝黑锃亮的高头大马急冲过来,奔向泉。
“危险!快趴下,你这个傻瓜”,我一下扑到他身上,把自己的脑袋瓜子捂住,闷声说道:“还是要我救你呀,你还说能保护我,吹去吧!”
“痛、痛啊,你快起来吧,它是我的马,叫黑龙,你还真是个天才~~~这样就能救我吗?一起死吧,你被马踢死,而我是被你压死的,快起呀,~~”。
这下换我不好意思了,抬眼望向他,“哇,你真得好帅耶,下巴比尖,嘴巴比我小,鼻子比我挺,眉毛比我浓,不过眼睛没我圆~~~”
泉连忙打断我,“你先起来好不?我是被你压的喘不过气来~~~”
天哪,我要钻进地里去,长这么大没这么丢过人(都没这次丢得厉害), 我连忙起来,想找个话题好遮羞。有了,“你说它叫黑龙,天哪,是你起的名字吧,真俗气,我帮它起个新名字好不好?”那马正在低头舔着泉亲热着,听了我的话,拿眼睛瞭了我一眼,居然不屑地冲我叫了一声,把头高高昂起来。
“什么马,这是什么马?你竟瞧不起人”,天,我立即火大了起来,站起来,用手指着它,“喂,你别认为自己很聪明就了不起,我看出来了,但是我比你更聪明,我一定要给你改个名字。”
“好吧”,泉在地上说:“它可是对别人都不加理睬的,摸一下都不行,如果你让它接受你,我就同意用你改的名字。”
“真的,说话算数”,我弯腰从包里掏也二块黑巧克力和几块奶糖,“你认为我不行吗,你看着好了。”说完,扔进自己嘴里一块巧克力,把另一块扔进泉的嘴里。当然,他有抗拒了,不过这时他很虚的,嘴巴一掰就张开了,“快吃,能增加体力的,一会儿我们好赶路。”这样,他才用力嚼了起来,一脸的怪异,不过听话地咽了下去。
我将那几块大白兔奶糖的包装纸都除掉,掌心托着向马走过去。
“喂,别说我欺负你,虽然你不会说话,但我知道你能懂我说的话。你可以选择,如果你同意改名字,这些好吃的就是你的,包你吃过还想吃。不过呢,我先把要改的名字解释一下下,我要叫你墨云。首先,墨就是黑的意思,但比黑来得要雅一些,其次,你刚才跑过来时像一团乌云一样,急促有力,你看满天的白云,只有你是黑色的,多有特点。这个名字如果你同意就吃了糖,不过如果你反悔了,我就会看不起你,还有,你要让我骑你,现在你考虑吧。”
我心里明镜着呢,一匹马怎么会抵挡住糖的诱惑呢,说这么多只是给自己找个借口,是它自己选择的,我可没逼它。
只要是马,都爱吃糖,这是老四告诉我的。果然,它闻着香甜的糖味,犹豫了一下下,就把糖舔进嘴里了,用力咀嚼,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一看就十分的享受。
“这个傻马,就这么被你给拐了”,泉低声笑着说,“好吧,愿赌服输,从令以后,它就叫墨云了。你也别得意了,快来扶我一把,得赶紧走,别再耽误时间了。”
“噢,来了”,我乐颠颠儿地跑过来,扶起了他,“那你可要真服气才行,我可是很聪明的,能看出来的。”
“知道了。墨云过来吧,我们可指着你了。”泉向墨云说道,它缓步走了过来,还有些迟疑不决,泉又笑着说:“你这个小傻蛋,这就是你的新名字,记住了。”
“我要叫它云,这样显得亲切些,叫你泉,叫它云,好像是兄弟哟。”我冲着泉说,又讨好地看向云。
“随你,扶我上马吧。”
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我把泉终于弄上马背,又把我的包绑在马身上,可我自己上不去了,它太高了,虽然我有165CM的高度,不过还是很费力。泉在上面,我又不能使劲拽他,我看了看四周,找到一块大石头,把云拉过去,我踩着石头终于上去了,不过,我是坐在泉的前面。
“泉哪,你坐不稳的话,就靠在我身上吧,免得掉下去了,知道了吗。”
“你还真是挺聪明的,我会的。我真的有点坐不住呢,你还挺细心的,看不出来哟”,泉这么说我,我对云说:“云,快走吧,你的主人要不行了,快跑吧”,心里说:'颠死他,不知感恩的东西'。“你是故意的对不对,”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好痒,心里又有一丝不一样的感觉,“你知道往哪走吗,真是傻得可爱。”
“往哪走都行啊,反正我也不是这个年代的,到哪都一样儿”,我小声地嘟囔着。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泉把头放在我的肩上问我。
“没什么,那你带路吧,反正我无牵无挂的,到哪都行。”我的心因泉靠近而呯呯地乱跳,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我还以为这和其他人没什么两样,谁知道不是,可现在也不能改动了,硬挺吧。
“云,去大哥那里,快走。”
我自从出发开始,脑袋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没说过,而泉不知道是不是伤势变重了,几乎全身的重量都靠向我,没有受伤的右胳膊越来越紧地搂着我的腰,好象怕掉下去。我只好用力地扶着马扶手,还空出一只手向后摸了摸他的额头。不好,泉在发烧哎,怎么办?正在着急,云突然停了下来,我抬头一看,眼前是一座大庄园,门口还有两个门卫在站岗。什么时候到的,我一直关注着泉,看来,云是非常棒的,我也不会骑马,可没觉得颠簸,一路平稳地到了。
“是这儿吧,云?”我低头问它,它打了个响鼻,点了下头。
我冲着两个门卫大声地说:“你们认不认识我身后的人?”那两个家伙正在议论我的一身怪异,听我问,才走过来看向泉,“这不是泉少爷吗?他怎么了?”
“怎么了?难道看不出来他受伤了吗?还不把门打开让我进去!”真是的,没见到我要支持不住了吗?有眼珠没眼仁儿家伙。泉的伤势让我焦急万分。他们连忙打开大门,我骑着云往里走,一边叫着:“快找人来,有个领路的行不行?”
他们迅速分开,一个往里跑去,一个在马前牵着往里继续走。才有点儿像样儿,不然,等泉好了,我一定建议他把这两个人换掉。其实,是我冤枉人家了,平时人家是训练有素的,只不过看到我这么怪的人才楞神的,这是后话。
突然,一道黑影闪过,我只觉后背一轻,泉就不见了,再一看,他已经被一个全身充满肃杀之气的人抱在怀中,他用一双杀气腾腾的厉眼看向我,“是谁干的?你快说!”
“拜托,我也不行了,先别问了,治伤要紧,泉发烧了,你先接下我啦。”我一头栽向地面,也不管能成什么样。
就在我闭眼等死时,发现没掉到地上,睁眼一看,是那个人的后背,不管了,我双手一搂,双腿夹在他的腰上,说什么也不下来了,累死我了,长这么大没这么刺激过,先歇会儿再说。
“把我的包拿下来,那里有药能退热的。”小声地向这个人说道,没办法,实在是脱力了。
当我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在房里了,躺在一张软榻上,起身一看,那个人的后背对着我,弯着腰。即便他不是立着身,可是还是能看出来,他的身材魁梧得很,大概能有2米左右,强健的肌肉在衣料下并不能隐藏住,过肩的长发随意地用一条头巾绑住,一身藏青色长衫,足登藏青色薄靴,给人沉稳的感觉。
他似乎感觉到我醒了,回过头来,问我:“你不是有药吗?泉他现在很危险,你快找出来。”
说完回头向一位老者说:“沐大夫,你马上开些补药,好给泉熬药,这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