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跟前,用眼神告诉他:听话,不然有你好瞧的。
大概是我的眼神太~~了吧,总之,他想了想,转身向后走去,不管我有没有跟上。
“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做什么的?今年多大了?有没有成亲?~~”我走在后面,嘴里不停的问。
“到了,少爷在里面。”他转身就走,一句费话都没有。
我呵呵一乐,冲他的背影怪叫道:“谢了,朋友,下次见到我别那么多问题就好。”
他唰地转过身,一脸的不可思议,颤音地说:“你刚才那么多问题,就是嫌我一开始问的问题多才这么折磨我的?”
“嗯,就这么简单。”我一抑头,再肯定地点了下头。
他愣头愣脑地看了我一会儿,突然瞬间消失。
我捧腹大笑了半天,才转过身,向身后的建筑物打量了起来。
我站在一个小月亮门前,看得出是个小角门,顺着甬道走进去,是一个青石砖铺成的大院,我的右手边是一个三层楼,高大雄伟,它的对面是对开的红漆大门,我的正前方是一列平房,门开着,能看到里面有很多的桌椅板凳,似乎是待宾室,都是红砖碧瓦的十分气派,一些人井然有序地各司其职,似乎训练有素。
这时,我听见主楼里传出异常的声音,好象是个女人,声音妩媚。奇怪了,听来不象是谈生意的意思,语音中有股幽怨的意味。
我脚下一拐,好奇心又来报到了,也不管偶尔路过的人向我投来的好奇眼光,走到主楼的大门前,侧身仔细地听(墙角儿)。
妩媚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发嗲地说:“我说了这么多,难道泉少今晚真的不来吗?牡丹可是想您想得紧呢,我这就回去备下酒席等您的大驾,您就来吧。”
泉的声音有些不耐,“我没有时间,而且也不觉得跟你有熟到这种地步,请回吧,不送。”
我一听,牡丹,这不是磊说的那个花魁吗?有意思,都追上门来了,泉还硬掰说跟人家不熟。
我轻咳一声,迈着方步走了进去,泉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我眼一瞄,看磊在泉的旁边坐着,一付看好戏的样子。我心里一转,想:一定是我刚才的笑声太大了,他们都听见了,所以泉着急地想把这女人打发掉,那不是没意思了吗?
一阵香气迎面扑来,我打了个喷嚏,抬头一看,那女人正要从我身边走过,我连忙说:“姑娘,请留步。”
她站定了,侧转身看了我一眼,娇滴滴地说:“公子有事儿吗?”
我低头瞅了瞅自己的衣服,穿得还满像公子哥儿的,抬头看着她说:“姑娘就是花魁牡丹吗?”
她嫣然一笑,点了下头,真是千娇百媚呀。
我回头看了泉一眼,他已经有些坐立不安了。我冲他一笑,他差点儿从椅子上滑下来。
我把视线定在牡丹身上,笑着说:“闻名不如见面那,牡丹姑娘的大名,在下早有耳闻。今日一见,果然不出所料,真是人比花娇呀。”
好听的话,谁都爱听。牡丹听完,果然笑得更是卖力,勾魂的双眼斜睨着我,身体渐渐向我靠来,低声说:“爷儿好面生啊,长得这么俊俏,怎么没来我那儿?请问您是~~”
“哦,我是跟泉少爷结拜的小弟,我就是从二位兄长那里听说姑娘的大名,果然美艳非凡。不如,今晚月上柳枝时,一起喝杯酒如何?”
“那好,我就恭迎大驾了,告辞了。”她又冲我一笑,如微风拂柳地飘走了。
“果真不同凡响,连走路的姿势都这样诱人那!”我感叹地点了点头,转身向磊走去。
“我累了,也渴了,腿也酸了。”我一屁股挤坐进磊的大椅子里,跟磊的大腿紧挨着,也不瞅泉。
“水来了,快喝吧,来,我给你捶捶腿。”泉主动极了。
“哎哟,这可不敢劳您大驾,我才是小厮,您这样,可让我怎么活呀?”我嘴里阴阳怪气地说,还把腿放在磊的腿上。磊识相地连忙捶起来,我对磊说:“今晚,我已经人约黄昏后了,就不陪你吃饭了。有什么事儿,我回来再说。”
我想了想,又说:“要是我不回来了,你帮我准备些首饰什么的,明天我老爸成亲,我要用的,是给小娘准备的,不可太寒酸了。”
磊只是笑,也不接话,接着给我捶腿。
泉走到门口,想了想,又转身回来,叹了口气,说:“你别生气了,我不是让她走了吗?你干嘛还要去那种地方?”
“不是你以前说过的,要带我去吗?现在,我不用你带就有人邀请我,难道不好吗?”我奇怪地问。
泉的脸有些发青,站在那里不知说什么好。想了半天,冲楼上喊:“天胜,下来一趟。”
蹬蹬蹬地走下来一个年青人,一身青色的儒装,面目俊朗,手里拿着个帐本,一边走一边说:“师兄,有事吗?”
“你准备些首饰,要送给刘妈的,现在就去取一些来,我马上用。”泉想了想,说:“明天,陈叔成亲的事还差什么了,那个小跨院收拾妥了吗?”
天胜想了想,说:“基本没问题了,就是不知道礼堂摆在哪好,都来多少人,用不用派发请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