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神玉依言落坐。
“沈姑娘在萧家遇袭,是萧某人的过失,还望帮主海涵再三。”萧亭山一脸的歉意。
“萧前辈言重了,意外之事丰某不敢怪任何人。”
“老夫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前辈但讲无妨。”
萧亭山犹豫了片刻,端起茶杯啜了一口清茶。“我听唐贤侄说沈姑娘醒来的机会很渺茫,既然是萧家害帮主失去妻子,萧家理当要还帮主一位夫人,如不嫌弃,我的孙女兰儿倒是愿意许配帮王,并终身照料沈姑娘。”
丰神玉放下了茶杯,神情严肃地看著他道:“老前辈,恕晚辈说句肺腑之言,萧姑娘虽然好,只可惜晚辈心中只有七巧一人。就算萧姑娘愿意屈就,在下也不想让七巧有任何不快。”
萧亭山挑眉。“此话怎讲?”
丰神玉脸上浮现一丝宠溺的笑。“七巧从小便对男儿三妻四妾之事不以为然,并曾扬言,若他日我敢朝三暮四、喜新厌旧的话,她头一个就不会让我好过。”
萧亭山默然,他看得出来,眼前这个年轻十分爱他那个未过门的妻子。
“所以,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况且萧姑娘的招亲擂台赛在即,她会有更好的人选。”丰神玉婉然相拒。
“帮主就当老夫没说过吧,沈姑娘是个幸运儿啊,只可惜我家兰儿没有这个福分。”
“如果前辈没有别的事情,晚辈想回去照顾七巧了。”
“好吧。”
“晚辈告辞。”丰神玉起身行礼。
“老夫就不送了。”
“不敢劳驾前辈相送。”
走出蒔花小筑,丰神玉深深地吸了口气,眸底闪过恼怒。做得这样急切,她未免对自己太有自信了吧!
回到居所,打开门窗,让阳光照射进来。
翅膀拍击声从窗外传来,一只雪白的信鸽落在窗棂上。
丰神玉伸手捉过信鸽,从它腿上取下信笺展读。
阅毕,不由得剑眉紧蹙。回头看看床上的沈七巧,他迟疑片刻,便从窗口一跃而出。
萧沁兰迎面走来的时候,丰神玉行色匆匆地走过,连招呼都来不及打一声。
“小姐,丰帮主这么失态,是出了什么大事吗?”身边的小丫鬟忍不住说出心头的疑惑。
萧沁兰的眸光转沉,唇线微弯。“回房帮我拿琴到花园凉亭。”
“是,小姐。”丫鬟领命而去。
萧沁兰目送丫鬟离去,发出一声冷笑,朝丰神玉来的方向疾步而去。
房门是虚掩的,轻轻一推,门应声而开,床帷低垂,隐约可见床褥隆起。
玉手掀开床帷,枕上之人沉睡如故,不理身外之事。
萧沁兰从头上拔下一支银针,冷笑道:“沈七巧,怪只怪你不该跟我抢。”手下毫不迟疑地向她耳后玉枕穴刺去。
针与剑相击发出叮的一声轻响,剑的寒芒一如它主人的冷漠。
“上官聪!”她一脸骇然地看著从床顶出现的人。
上官聪从床顶落下,坐到床畔,长剑归鞘。“萧姑娘,我能解释成你是来探病的吗?”
她神情由惊惧转为妩媚。“上官公子,那我是否可以解释你是想趁人之危?”
上官聪冷冷地看著她,直到她嘴畔的笑意消失。“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