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往日,这个时候主街上让是热闹熙攘之时,自从有了劲装侍卫之后,城门锁的早,眼界的商铺打烊也早,街上更是寻不见小商小贩的影。冷左挥出手势,冷家侍卫及越林的人瞬间散开,借助沿街一切可用来隐身之物向前摸进,站于街上的冷左则大摇大摆朝东门而去,其身旁跟着一个小个子男人,看其脸面,甚是个机灵主。
冷左如此招摇过市,引来怒骂恐吓在所难免,凶神恶煞的侍卫非但未吓退冷左,相反,其越走越行,亦然来到上了锁的城门前。态度强悍的冷左与侍卫对骂着,不让他出城,他就偏出不可面如此一来,东门一下子闹腾了起来。
小个子男人不停的打着圆场,虽听不到他在说些什么,可劲装侍卫的势头明显缓了下来,相比之下,冷左越发嚣张狂妄,张口大喊大叫,不让他出城,就是不给安王面子,他可是安王的酒友,对于侍卫不屑的怀疑,小个子男人赶紧给了证实,这位爷确是安王的酒友,两人经常在向阳楼中喝酒说事,最好不要得罪,指不定哪天喝酒时,他在安跟着说官爷们的坏话。如此着急出城,那是因为这位爷有笔大买卖,可耽误不得。
“哼,王爷的酒友多的是,如果都是你这样的主,我们还守什么城门,赶紧退回去,明天赶早来吧!”
“娘的,你敢推老子,老子打你个龟儿子!”
“混账东西,你敢打爷爷,别以为带着个向阳楼的人来做什么担保,爷就能放你过去,门都没有,把爷逼急了,一刀咔嚓了你!”
“来啊来啊,看你这龟儿子怎么咔嚓了你老子,一群咬人的看门狗!”
冷左这话可够火气,不仅是为头头听了眼中冒火,那些原本站着看热闹的无不聚拢了过来,看阵势想要动手教训教训安王的这个真假不知的酒友。拉拉扯扯,成了撕撕撞撞,谁也不服谁。小个子男子苦劝无果,不停的蹦跶着找人拉架,但凡还站着不动的都被小个子赶了出去,有人已放出狠话,让他们的头头将冷左就地阵法,此话一出,冷左彻底轮开了膀子大打出手,再看那原本还在找人劝架的小个子,不知何时已窜到了圈外,手依然挥舞着,被其所碰之人一声闷哼,滑到于地。
“娘的,谁推我,喂,滚起来,血?血!来?”
未等声落,人先摔到了地上,冷左的真本事随之而出,一双勾刺不知何时已套在了手中,招招式式,直刺对手要害,火光映照下,血花翻飞,越林带人冲了出来,将劲装侍卫围起,没有一言半语,路面便展开绝杀,刀舞剑走,痛嚎、血溅、人倒。冷左杀出战圈,与小个子男子窜上了城门楼。
冷家堡密道出口,澹台方旭略显粗重的呼气声,让冷烈停下了步子。
“我背你!”冷烈坚决的说着,身子已挪到了澹台方旭身前,却被其开。
“不用,这点事算什么,我要让这两条腿尽快回复起来,走!”
不等冷烈回话,假郎中把话接了回来,恭敬的回道,“仅两日的时间,您的身子能好到这种程度,已经很快了,腿脚不灵光那是因为血脉不顺畅,筋骨硬板所致,平日里多走动,多调理,用不上半月便会痊愈如初,却不可硬着来,否则会伤到筋脉的。”
“可听到了,待回宫了,让你的女人陪着你整个皇宫的溜达吧!”冷烈调笑道。
“你小子,你当我是你啊,成日里就想着女人,我那还有一摊子烂事呢!不如?”
“你给我打住,没有什么不如,那是你这个做皇帝的事,别把我扯了,用不上两个月,我女人可要生了,我哪儿也不去,就呆在堡中,想我牢里,太傅等人可一直候着呢,公孙平也好了,更应该替你分忧!”
“我还没说呢,你小子就罗里啰嗦的一大通,怪不得我宝贝女儿说你罗嗦呢!”
“哼,什么你宝贝女儿,那是我女儿!”
“还不是一样!”
“什么一样,哪点一样,你少跟我套近乎,谁的就是谁的,你又不是没有!”
“什么人啊,自己女儿做了公主,不但不知道谢恩,还敢说朕套近乎,等宫中收拾干净了,就让瑶儿进宫住些时日,那丫头真是贴心!”
“哈哈,你随意吧,不怕宫中鸡飞狗跳,你就把我家丫头接进宫,还有她的那些个大小宝贝,一并全带上!”
“堡主,到了!”假郎中突然传来的话,打断了冷烈澹台方旭的逗趣,轻松的话题最好打发时间,不知不觉间,已上了大道。
“有接应?”澹台方旭轻声问道,冷烈只笑不语。
之间假郎中朝路边的林子不停的咳嗽着,不多时,林中也传来了抑扬顿挫的咳嗽声,这种接头的方式到是特别的很。
嘎吱嘎吱的马车生,自林中传出,车子不大,也只能坐下三四个人,车后跟着被包上马蹄的黑色高头大马,见此情形公孙策啧啧赞叹,“皇上可真是委屈了冷爷,谁说冷爷整日里只知道想着夫人了,你看着排场,想的还真是周到。”
“哈哈,还是公孙平会说话,朕的确委屈你了!”澹台方旭龙颜大悦,拍了拍冷烈肩膀,这种时候也不忘多占些爆狮的便宜,冷烈的回复只有一声不屑重哼。
车轮滚滚,骏马奔驰,踏月色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