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朝他点点头,默默把包包甩在背后,挂上笑容,走回桌旁,果然,房慕晚相当合作,她椅子未坐稳,他已经出现在张玉扁后面。
“那么晚了,为什么单独跑出来!?”房慕晚口气恶劣,好像她归他管辖。
“你自己不也出来外面风流快活,为什么我不能出门约会!?他可是我老爸的首选!”她顺势演戏,张牙舞爪,百分之百的泼妇茶壶状。
“你不担心胎儿的健康吗?昨天产检,医生要你好好休息,你怎可以四处乱跑!?”
他压住她的肩膀,挡住张玉扁的视线。
这招够狠,默默对他微笑,扬扬眉,以示赞许。
“医生是老大吗?我干嘛听他的!”默默拍一声桌子,用力推开房慕晚,挺胸对他大吼大叫。
唉,慕晚叹气,像极新新好男人。
真是委屈他了,叫冰箱自我催眠,催眠自己是暖气机,难呵……默默满怀感恩。
“你又吸毒?怎么就是不听话?”说着,他弯腰打横抱起默默。
“放开我!”默默倒挂在他肩上,还在演戏。
张玉扁理所当然挺身站出,挡在慕晚面前。
开玩笑,他抱走的可是财神爷,他不介意当挂名爸爸、不介意老婆有没有染毒,只要萧默婳肯嫁他,让他减少两百年奋斗,他要吃香喝辣,睡金躺银,就算腿上绑了两串婴灵也不要紧。
“放下小姐,她不想跟你走。”
他以为自己很勇猛,然虚弱声调泄露他的怯懦。不怪他,任谁站到慕晚身前,都会被他的威势震慑。
“你喜欢阳光吗?”冷冷地,他问。
“这、这有什么关连?”
“我的拳头有两百磅重,要是直接捶向你的鼻梁中央,你的颅骨将往内凹陷约十公分,十公分能压迫到你的视神经,让你一辈子见不到太阳。”
你看,谁不震慑?他把威胁讲得像在背古典文学,古之学者必有师,师者所以传道授业解惑也……有声有韵,有节奏。
张玉扁不自觉地退开五十公分,或者更远,背脊处凉意一吋吋往上攀升……
至于默默,若不是自己的胃吊在别人肩膀上,她会很不淑女地大笑特笑。
明天的阳光,呵呵,明天的阳光……她一定要把这段拿回“长春藤的下午”,分享给咖啡女郎、蛋糕师傅和甜点小姐。
慕晚扛着默默走到电梯间,放她双足落地。和手机对话之后,房慕晚说:“现在,轮到你帮我。”
“当然,你的相亲对象在哪里?你要不要先和对方谈谈,再决定需不需要我搞破坏,说不定,对方是个很不错的女生。”
他没答话,带她进入电梯。
她用仰角七十五度看他,短短二十秒钟,她觉得自己罹患颈椎僵直症。没事长那么高,想与天争锋?
不演戏的他,回复冷漠,清凉感从默默脚底往上窜,该多带一件外套的。
他瞪着电梯上方的楼层灯,凝肃的表情教人畏缩。
很生气吗?这次相亲让他非常不情愿?
唉,可怜女人,未见面先判出局。
到底是谁发明相亲?荼毒适婚却未婚的男女,要让她知道,她保证早晚三餐外加消夜,各诅咒他一遍,而且绝对比基督徒的饭前感恩更虔诚。
电梯爬升,不一会儿来到十二楼。
十二楼?没记错的话,这家饭店一到五楼是餐厅,六楼以上全是饭店,第一次见面就约在饭店房间?大胆小姐难怪被判出局。
默默满脑子剧情,一面解释他的严厉,一面编排即将上档的好戏。
当,电梯门开启,他率先走出去,默默合作地跟在他身后。房慕晚走得很快,她得加强双腿的交叉速率,才跟得上他的脚步。
他停下,一个不算矮,但在他跟前很像哈比人的西装头男子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