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接到儿子被贼人擒走的消息就坐马车去求见了皇上,皇上对她避而不见,她只能去找皇后娘娘。
皇后宋氏安慰的也敷衍,“皇上已经安排锦衣卫又去寻找了,王妃还是安心在家里等待吧。”
李惠郡恨的牙根止痒,口腔里都咬出了血腥味。
她心里明知道都是那狗皇上搞得鬼,却不能直接说出来。
守门的护卫看到李惠郡回来,立刻上前行礼,“王妃,大兴阮家来人了,说要见您一面。”
“大兴阮家?”李惠郡温婉的面容上闪过疑惑,随后又问道:“人在哪里?”
“被管家请去前厅了。”
李惠郡“嗯”了一声,扶着侍女的手往前厅走去。
过来英亲王府的正是张建,他身穿程子衣,见了李惠郡便拱手行礼。
李惠郡打量了一番张建,问道:“先生是?”
张建笑着说:“我是阮阁老的谋士,此次前来,是阮阁老带话给了王妃。”
他随意看了眼站在前厅伺候的几个仆从,示意李惠郡打发他们下去。
李惠郡照办了,又请张建坐下,客客气气地:“先生请说吧。”
“……世子爷平安无事,这会儿已经到了西北大营,和英亲王爷待在一处了。”张建看到李惠郡激动的捂着脸哭,只能停顿了一会儿,等到李惠郡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才继续说道:“我们阁老的意思是,您不要管也不要询问世子爷为何会去了西北大营……只管进宫去求见皇上,他一日不见你就求见一日,两日不见你就求见两日……直到哪日晕倒在乾清宫门前为止……”
李惠郡愣了许久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缘由。
她开口问道:“为什么要我这样做?”
“我们阁老说,您一家在别人的眼里越凄惨越可怜越好,如果是被逼迫到走投无路就更好了。”
李惠郡:“……”
张建一直笑眯眯地:“王妃请放心,您尽管按照阁老大人嘱咐的去做吧。不会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李惠郡紧咬下唇,应允下来:“行。”
对她来说,最糟糕的事情都发生过了,她还害怕什么呢。只要她的儿子还好好的活着,让她做什么都行。
正月二十五那天,阮清川收到了朱由原的亲笔信。信上写的明明白白,他对皇上朱由卿是一忍再忍,到了现在实在是忍不了了,就算是拼上所有也要为自己求一个出路。
是阮清川的人送朱允朝过去的朱由原身边,应该说的都已经按照阮清川的意思告诉了朱由原……这封信也就是朱由原给的回复,他虽然说的隐晦,阮清川却也看懂了。
从除夕宴会到现在,差不多也快有三十天了。在这三十天里,阮清川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他一直在暗中谋划,动了他所有能动的势力……逼宫造反是一件极其艰难的事情,他又没有明面上的正当理由,只能靠阴私的手段来进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