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谁也料不准。”朗叔实说着。“上头得到了情报,最近怕有人会对他不利。”
“对他不利?”雒予歆的心绪由困顿中突然挣脱了出来。“他那种以制造军械为乐的商人,偶尔得罪一些狠角色,也是活该。”她心口不一的说着。
不能想了,她命令自己不能再想起昨夜的吻,可是此刻她的大脑却极端不配合。
“唉!”朗叔深深一叹,将谈话做了最后结束。“活该也好、报应也罢,上头极不希望他是在台湾出事呀!”
听着朗叔的叹息声,予歆咬了一下红嫩的嘴唇。“真的得跟他有牵扯呀?”她心里可是万般的不愿意。朗叔点了点头。
“没有商量的余地?”予歆犹做垂死前的挣扎。
“我让论武帮你,反正他最近也没事。”朗叔补充道。
“听来好像完全没商量的余地了。”她喃喃自语着。看来除了懊恼外,她还得快些想出如何对付一头豹子的方法。
“接下来的拍卖品是今天最后的物品,编号二九三,清康熙年间的青铜剑。这柄剑的剑身七尺、剑柄三寸,纯手工打造,是出于当代名师季佛之手。”
富丽堂皇的空间中,除了拍卖台上正站着对商品作详尽介绍的拍卖员和服务人员外,前方二、三十个座位,可说是座无虚席。
“现在我们开始拍卖这件商品,底价是一百五十万。”
“两百万。”靠右边走道的一个老妇人举起了号码牌。
“两百一十五万。”一个中年男子举了牌。
“这位先生两百一十五万……那边的那位小姐两百五十万……”站在台上的拍卖员依着举牌者的动作,不停地往上喊价。
“五百万。”细柔的嗓音随着大厅的门被推开而传了过来。
雒予歆站在门前。轻松自若地开口。
众人动作一致地回头。站在门前的是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她有一头微髻如波浪般的长发、细如新月且高挑的眉、俏挺的鼻、红艳的唇。
“这位小姐出价五百万。”台上的拍卖员差点反应不过来,愣了几秒后,他赶紧补充道。“还有没有人高于五百万?”
“五百五十万。”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举起了号码牌。
“七百万。”没给台上拍卖员任何开口的机会,雒予歆一手优雅地轻抚着下颚,开口便喊。
“七百万?七百万耶!”台下的群众一阵议论纷纷。
“有没有人高于七百万?!”见场面再度被炒热,拍卖员趁机赶紧加码。
“七百五十万。”一开始喊价的老妇人似乎不肯居于人后,又举了次号码牌。
雒予歆往前走了数步,在找到椅子坐下前,她慢条斯理地扬声一喊:
“一千万。”这招可是由某人身上学来的,现在用于他的拍卖会上,正好!
“一千万。”拍卖员的音调略显高亢了些。“如果没有比这还高的价钱,这把青铜古剑,就是这位小姐的了。”
接下来,因今日所有拍卖物已出清,所以大部分的人陆续离去;至于那此中标者,则自然被要求交出一定的保证金。
坐在贵宾休息室里,雒予歆气定神闲地看着一群忙进忙出的人。
“嗯,雒小姐是吧?”方才拍卖台上的人来到她身旁,并且为她端来一杯热咖啡。
予歆没有回话,只是略略地点头。
“你标得的青铜剑价格是一千万元,所以……能不能……”见她仍旧不为所动,拍卖员怀疑是不是该将话讲得更白些。
“我没钱。”她闲散地说着,当然知道对方眼神的暗示。
“没钱?!”拍卖员大喊一声,瞪大的眼似在说“你在开玩笑吗”?
“对,我是没钱。”予歆怡然自得地端起咖啡喝着。
“小姐,没钱你怎么可以……”拍卖员的眉结全都皱在一起。
“我是来找你们老板的。”她终于表明了来意。朗叔给的讯息应该不会有错,这个时间,岳远铁定是在这拍卖场里。
而方才的小插曲,只是她用来让自己心情愉悦的暖身运动。
“你要找我们老板?”找老板做什么?该不会又是要人吧?
“麻烦你告诉他,我姓雒,叫雒予歆。”见他满脸狐疑,予歆由背包中取出一张空白便条纸,在上头写下了自己的姓名。
“你拨电话给他,就说我找他。”她将纸条递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