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予歆的脑海正积极地搜寻着影像,然后随着脑中画面不断地呈现,她的眉结渐渐地舒展了开来。
“对不起,今早的情况是迫于无奈。”她终于想起了他,那个让她感到计划赶不上变化的人。
“我是无所谓。”他又是耸肩一笑。
一对精锐且深邃的眼瞳就如今早一样的肆无忌惮,紧盯着她小巧的脸蛋,如一匹已寻获了猎物,正伺机而动的豹子。
予歆不喜欢他的眸光,不喜欢他那似能将人给生吞了的视线。
“既然你也认为无所谓,能不能请你让路,我赶时间。”这种男人不好惹,而今早也是迫于无奈,否则她断不可能与他有所牵扯。
“我送你。”他的语气中有明显的坚持,甚至还伸出他的大掌拉住了她的手。
“你……”他的动作令予歆微微一怔,随即她一翻掌,挣脱了他的手。“请你放尊重些!”
她板起了脸孔,怒瞪着他。
岳远无所谓地耸肩一笑。“我以为我已经很尊重了。”
看着落空的手,他心中有抹遗憾。“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开玩笑,认识我的人也知道,我开不起玩笑。”
知道他意指的是一早的事件。
“你方才说无所谓,你不在乎的。”今天简直倒霉透了,不仅一早就遇见了起挟持人质的事件,还招惹到了个疯子。
“我所说的无所谓,是指不在乎开玩笑的人是你。”他回应的大胆直接,就如他一向的行事风格。
他是一匹豹,狩猎则是他的本能,只要是他看上的,不管是人或是物,不手到擒来,他绝不死心。
“今早是随机应变,不是玩笑。”压抑住不断往上狂升的火气,予歆捺着性子解释。
“不管是玩笑还是应变,话,你总是说出口了。”他莫名的坚持,只为达到心里的目的。
这么多年来,她可是首位能让他平静心湖激起涟漪的女子,而一旦心海泛起涟漪,他便想抓住这波激荡,好好品尝一番。
“你到底想怎么样?”习惯涉足危险的她,一向有着高人一等的情绪控制,但此刻似乎不管用了。
“不怎么样。”岳远脸上仍旧维持着无伤的笑。“只是送你一程。”他很君子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雨越下越大了,我们三个人就这样耗着,总是不好吧?”眸光瞟向年轻的司机,然后他又看了眼天空。雨似乎真的越下越大。
“难道你会怕我不成?”他使出激将法。
岳远的唇角微微地挑起,笑容里有着明显的挑衅味。
“怕?”予歆顿觉好笑。“我会怕你?”从小到大,她的生活中可不曾出现过“怕”字。
比胆子,她一向比人大;比狡猾,她则更胜人一筹。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她有个相当独特的母亲,在她的调教下,她自然也就与众不同。
“既然这样,请上车吧!”他跨出一步,但却没挪开撑着伞的一手,怕雨水淋湿了她。
看着他的动作,看看天空直落的大雨,再看看他因移动身躯而淋湿的半边脸孔,雒予歆的心里深处暗暗泛起一阵激荡。
这个男人居然只顾为她撑伞,而不在乎大雨淋湿自己。
“我想,你也搞不出什么把戏来。”她放意哼了声,将心里的激荡抛到脑后,快步地上了车。
看了她一眼,岳远耸肩一笑,也弯腰跟着坐上了车。
“那么,再见了。”
看着车影消失在巷道的尽头,雒予歆的大脑仍旧让一大片的问号给笼罩着。
就只有一句再见?他绅士的下车为她拉开车门,然后一句再见,便头也没回地重新上车离去了。
原来他的目的,真的只是送她回来!
忍不住再往巷道的出口望了一眼,予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