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半信半疑,但拍卖员一接过便条后,还真的转身拨电话去。
几分钟之后,雒予部被请到岳远位于楼上的办公室。
“看不出,你真的喜欢那把青铜剑。”他坐在办公桌后,抬起头来看着她。
记得昨夜在他的密室里,她是瞧过那把剑的,不过眸光中没泄露出任何喜欢的神情。
“是不讨厌。”轻声地说着,但她不觉得它有台币一千万的价值。
雒予歆站在离门只有几步的距离,并没打算再往前走。
“我听员工说,你把它喊到了一千万。”推开椅子站起身,他来到她的面前。
这个女人就是这点狡诈,摆明了没钱付款,只是将价钱喊着玩。
“现学现卖呀,昨天你不也做了一样的事?”她看似漫不经心的说着。
其实因他的靠近,予歆突然发觉他很高。至少有一百八吧?而这样的高度,竟在她的心里形成一股莫名的压力。
“我可是有付钱的。”提到了昨夜,他便想起了她居然狡猾地打破了那个青瓷瓶;还有斗剑时,明知会受伤,她还是逞强地以空手去撂开他的剑尖。
“你手上的伤好点了吗?”他问得突然,眼里有真诚的关怀。
迎着他的视线,她在心里深深告诫自己,该讨厌他的;但身体和情绪的反应,却与理智背道而驰。
因为他的眸光深邃迷人,灼热的像点燃着两把火炬,几乎融化了她……
“还好。”她首度有了逃避视线的举动,双眼下移,定在自己里着绷带的手上。
“还好吗?”岳远挑起一眉,对于她的逞强心知肚明。“看医生了吗?”
雒予歆摇了摇头。
“一会儿去看医生。”他自然地拉起了她的手。
她惊愕地看着他。在霸道又不失温柔的情况下,他不容反抗地抓紧她的手臂,解去她手上的绷带,凝神注视着她手腕上的伤口。
昨夜被剥尖削伤的红肿已明显褪去,但伤口那外绽的模样,让人心疼。
他温柔的呵护,明显激荡着雒予歆一向平静的心。
她怀疑,眼前这个男人有双重人格,否则昨夜那个邪恶中带着魔魅气息的他,又怎可能与眼前这个温柔的男子是同一人?
“我不想去看医生。”她昂起头来。
她从小就不喜欢到医院去看医生,哪怕只是个小感冒。
他盯着她的眼。很认真的摇头。“伤口还有些红肿,你没得选择。”
“其实我来找你是有事的。”她岔开话题,想将焦点转离。
“有何事?”他问着,重新将她手上的绷带绑好,然后走回到办公桌前拨着电话。
“阿铁,准备好车。”他对着电话那端的人命令,没让她得逞。
“准备车子做什么?”予歆的心里开始莫名地紧张。
“看医生。”挂上电话,他转向她。
“不用麻烦了。”她断然拒绝,眼神逃避。
“半点也不麻烦。”耸肩一笑,他走向她。
“你……”予歆气得不知该说些什么,总不能告诉他,她害怕上医院吧?
如果让他知道了她这个弱点,不被拿来当成嘲讽的把柄才怪。
“对了,你方才说你来找我有何事?”他忽然想起了方才的对话,然后霸道地揽上她的细腰,笔直地朝外走去。
若是知道她不会乖乖地去看医生,也许昨夜,他就该帮她挂急诊!
第六章
雏予歆本以为岳远会送她到大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