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在哪呀?”
听到小孙子的声音,村长这才回过神来。
一颗毛茸茸的脑袋用棚子外探出来。
“啊,爷爷你在这里呀!”
“马婆婆刚……啊……”
花识文这才注意到棚子里这么多人,尴尬的挠挠头。
“这么多人啊……”
村长见到小孙子才感觉回到了现实,刚刚的场景虚幻得像是做梦。
“乖孙,咋啦?”
花识文走进来,好奇又害怕的偷偷看穿官袍的陈景之。
路上听人说看到了官老爷,他还以为是吹牛呢。
“呵呵,这是咱们县的县令大人。”
花识文拘谨的行礼,“县令大人。”
村长的孙子,应该是找村长有事,陈景之有些好奇。
初次当官段段时间也处理了不少民生事儿。
还没见过村里是怎么处理事情的。
“村里有什么事情吗?”
花识文看一眼爷爷,又看一眼县令。
县令大人长都俊,看起来和蔼可亲,花识文腼腆的笑,“是村子的马婆婆,到家里来找爷爷,说是带了赔礼来。”
“赔礼?”
村长只带了陈景之走了一圈,讲了山洪的情况,村子的事
并没有谈多少。
村长犹豫一刻,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县令,可一想到县令大人都拜赵老弟为师了,马婆子的事关系到赵家,说出来也没什么。
“是山洪过后的事情了。”
“马婆子就是我先前给大人您说的唯一失了孩子的那家。”
陈景之对这件事映像深刻,整个山洪只有这一家失去了一个孩子,听村长说是不愿相信山洪的说法,导致山洪降临时过于慌张,忘记了屋里的孩子。
对马家,陈景之是同情的,上心了写。
“她家做了什么事情吗?需要赔礼。”
“这……”
村长短暂犹豫,当着赵家人的面,想掩饰都掩饰不了。
“她儿媳妇被猪油蒙了心,失了孩子就半夜来偷赵家的孩子,说……说……”
村长一咬牙,“说拿去淹死。”
“岂有此理!”
吴漾头次听说这样的荒唐事。
“自己家没能保护好孩子,竟然惦记别人家的,半夜来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