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规规矩矩闭上眼,在他怀里满足地躺了很久,低声道:「不过,人家想要一样小东西。」
也许我已经喝晕了头,但我下决心说出来。
「要什么?」我们的呼吸混合在一起,充满酒精中的辛辣味道。
我抬起头,手指抚过他又扎又硬的胡子。
爸爸三个星期前升上主任医师后就开始留胡子,一点没有邋遢不整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成熟且魅力十足,那种我会在小说封面或月历广告上看到的男人。我打赌卫茂榕大夫在医院一定迷倒一大堆护士、医生、病人,指不定还有病人家属。
「一个吻。」
爸爸笑了,说道:「你从小我就在亲你。」
我的拇指划过他的下唇,说道:「我是说一个真正的吻。」
爸爸没有作声,他会拒绝我么?我内心没有报太多期待,就是想说出来,让爸爸知道我很爱他、很想他。我们是相依为命的父女,这些其实无需多言,但爸爸该知道我对他的感情早已超出父女。
「爸爸,我长大了,将来会和一个男人恋爱、结婚、生小孩。我很快会离开你,天啊,自从上了高中,我感觉已经离了家。可我不想离开你,这个念头让我难过极了。我不想和其他男人亲吻,连抱一抱我都无比抗拒。我想把初吻留给你,我希望一一」
我还没说完,爸爸炙热的嘴唇就贴了过来。
我欣喜若狂,仔细感受爸爸的嘴唇,非常柔软,非常撩人。我的心脏在胸腔里怦怦直跳,就像一大堆蝴蝶在里面翩翩起舞。这是爸爸第一次主动吻我,不是额头、不是脸颊、不是小手小脚丫,而是实实在在地落在我的嘴唇上。很短暂,也很纯洁,和我脑子里的污秽欲望差得老远。我猜想爸爸吻我不是因为醉酒发酒疯,而是在酒精的作用下终于放下心中的魔障。
察觉到爸爸准备抽离时,我可不想这么快结束。我拨开被子,抬起身体扑到爸爸胸前,不受控制地抱住他的脑袋,手指穿过他垂在额前的头发,扭动身体敦促他继续吻我。爸爸身体僵硬,炙热的呼吸在我们的面庞间盘桓。也许是身处深夜的寂静和私密的空间,我变得放纵和胆大。我拉住爸爸的一只手放到我的腰上,爸爸不自觉地摩挲,衣襟也随着他的动作往上卷起,直到大手触碰光洁柔嫩的皮肤
二人的呼吸渐渐加重,随着一声呻吟,爸爸顺从了我。一只手有力地握住我的下巴下拉,让我的嘴巴张开。当他湿漉漉的舌头擦过我的口腔时,我发出一声惊讶的呻吟。
感觉也许很奇怪,我却非常喜欢。
我们像是吻了几个小时,我越来越兴奋,几乎要把彼此的舌头和喘息都纳入口中。爸爸扣住我的腰肢,急不可耐地将小背心向胸口推。我引导着他的手,将小背心脱离身体扔到一边。肌肤在空气中暴露出来,起伏的双乳在文胸里微微晃动,露出浅浅的乳沟。爸爸的手滑到我的肩头,勾着文胸带子渐渐下滑,托住挺拔雪白的酥胸。
爸爸喘着粗气看着我的胸部,乳头在他的注视下挺立起来。当他的指尖碰触到乳房时,我全身就像通了电流一样,挺起胸膛凑到爸爸手中。他将我压在身下,双手搓揉我的嫩乳,温热湿润的唇舌在我口中翻搅。我被吻得喘不过气来,不得不扭开脑袋急促的呼吸。
爸爸没有停止,而是沿着我的嘴唇一路向下,两只手也松开乳房沿着我的脊椎摩挲滑动,直到停在两瓣屁股上紧紧揉捏。他埋头含住我胸前一个乳峰,啃咬吮吸,不像亲爱的爸爸而是充满欲望的男人。
爸爸加重力道,牙齿咬住我红润的乳头。酥酥麻麻的感觉被他撩拨起来,像猫爪一样挠在我的心间。
「爸爸……」我喉间情不自禁地溢出动情甜腻的呻吟,抓紧他的脑袋,颤巍巍地抬起双腿夹住爸爸的身体,同时扭动着翘臀,抵上爸爸腿间的那个火热硬物,渴望他知道我身下早已湿润一片。
事实证明,这一声爸爸是极其错误的,当我鼓起勇气一只手向下抚摸,刚到腰部就被他拦住。爸爸一个激灵翻身离开我,我只觉得胸口一凉,紧接着被子盖到身上。
「然然,」爸爸对着我的嘴唇发出嘶哑的声音。「够了,你得到你的生日愿望。该睡了。」
爸爸的语气里充满内疚和罪恶感,我不想让他感到内疚。我能大概猜到爸爸想说什么,但我不想听。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们所做的没有伤害任何人,没人有资格指责。
「然然,你刚才也说,你很快就会成人,会有自己的人生。你要了解,一件事,就算你再喜欢,如果没有结果,就该早早抽身,而不是沉迷其中。爸爸永远是你的爸爸,永远爱你,我会是你永远的亲人……」
果然又是这套,刚才谁把舌头伸到我嘴巴里?谁脱了我衣服?谁张开嘴吃我的乳房?这个人怎么如此善变?
「爸爸,求你,」我扑上去想再次吻他。
爸爸转过脸,坐起身体说道:「不行,现在睡觉。」
我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生平第一次无视爸爸严厉正经的权威模样,伸手按到他的胯部。爸爸的裤子很宽松,我可以轻松抓住他的勃起。那里已经挺立竖起,爸爸坐在床边自慰的画面再次闪现在脑海里,我希望爸爸让我像他抚摸自己一样抚摸他。
「妈的!」爸爸咆哮道:「你在干什么,然然!我是你爸爸!」
他把我的手从胯部拿开甩到一边,我的自尊和自信瞬间被粉碎,但仍然没有被吓倒,再一次伸手去抓他的勃起。
爸爸按住我的手臂将我拖到他的腿上,坚硬的勃起戳进我的肋骨。我放声尖叫,还没回过神儿,一个巴掌已经扇到我的屁股上,我又是一声尖叫,这次更大声。
「爸爸——」我使劲儿摇晃身体试图挣脱,但爸爸没有理睬,有力地牢牢固定住我。
啪!啪!啪!连着又是三下结结实实的巴掌。
我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从七岁起我就没有挨过打。爸爸没有说话,把我扔回到床上,大步走出房间。
我哭啊哭啊哭,直到哭晕过去。
我在昏昏沉沉中醒来,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十六岁第一天。我浑身一点儿劲儿都没有,躺在床上动都不动,没一会儿又混混沉沉睡了过去。
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很过分,不检点不自重是轻的,更直白说简直是恬不知耻、淫贱不堪。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亲近爸爸、占有爸爸。他是我这辈子最信任最依赖的人,我倾慕他、欢喜他,眼里只有爸爸一个人。这份感觉在成长过程中越来越强烈,不受控制地渐渐变质、扩大,好像毒品一样,一沾染上就会深陷其中,明知玉石俱焚,却不能自已。
逃是逃不了了,正常的父女关系也不可能像机器一样回场重置,我只能困顿又不安地向前走,越来越自责,也越来越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