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咧起嘴角,很快地将眼前的中年男女打量一遍,也知道面对长辈嘴巴就是要甜。“原来是舅舅和舅妈,要来怎么不先说一声,我好请你们吃个饭,我叫臧柏烈,和瑀曦结婚那天,务必请你们来喝喜酒。”
“当然、当然。”舅妈眼睛越来越亮,心想有这么英俊多金的男人,要是能当自己的女婿该有多好。“不知道臧先生是做哪一行?”
臧柏烈拥着瑀曦的肩头,笑得露出两排白牙。“我是在做房地产生意,整年都在世界各国飞来飞去,要不是来台湾度假,也不会认识瑀曦。”
“原来是这样……”舅妈笑得嘴角更高,目光一闪。“像你这种工作可是危险性高,我可不是在说飞机会怎么样,不过会发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还是要以防万一,刚好你舅舅是保险经纪人,要保险当然找自己人最好了……”说着,椅子下的脚猛踢着丈夫,意思是说要他快点开口。
小腿被妻子踢得很痛,他只好唯唯诺诺地递上名片。
“没问题。”臧柏烈礼貌性地瞄了名片一眼。“那么就请舅舅帮我和瑀曦设计几份适合的保单,让我参考看看。”
舅妈达到此行的目的,笑得乐不可支。“一定!一定!记得寄张帖子给我们,我们一定会来吃喜酒。”
“就这么说定了。”他送两人到门口,看着他们开车走了。“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太想跟亲戚往来了。”
瑀曦叹了口气。“是他们不想跟我扯上关系,要不是听说你家底雄厚,也不会主动上门,你真的要跟我舅舅买保险?”
“我要看的是保单的内容,如果不错,多保几个险对我没差。”臧柏烈倒是很习惯面对那种趋炎附势的人,自有应对之道。
“对了!我刚刚去看了里民中心,场地有点小,整个里的人都要挤进去观礼,可能连屋顶都会掀掉。”
她也笑了出来。“不过他们都说这是我们自强里的喜事,当然要在里民中心完成结婚大事了。”
“看大家这么热心,我要是说不要,好像会让他们失望了,不过只要想到我那些国外的朋友看到可能会吓到,哈哈,应该会很有趣才对。”他突然很期待看到他们的表情。
见他似乎已经慢慢地融入这个小镇,习惯这里缓慢的生活步调,瑀曦一颗忐忑的心总算能够放心了。
“为什么一直盯着我?突然发现原来我这么帅?”臧柏烈不忘调侃她,说得她羞恼地捶他,让他心口一荡,忍不住低下头要吻她。
“会有人看到。”这男人还真是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臧柏烈挑了挑眉梢。“那进去里面再亲。”
“够了。”她想瞪他,还是笑了出来。
“这表示可以喽──”他嘟起嘴要亲。
“不跟你说了。”瑀曦跑回屋里去了。
大笑几声,他唇畔的笑意悄悄地敛去一半,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不想让她知道刚刚头又痛了起来,最近这种状况越来越频繁,虽然找不出原因,却也让即将到来的幸福蒙上一层阴影……
又来了……
许多画面在脑中一闪而过……
臧柏烈在睡梦中呻吟,挣扎着想要醒过来,仿佛脑中有什么东西快呼之欲出,却出于本能的想要压抑,不希望自己想起来……
“喝!”他满头大汗地坐起身。
睡在身旁的女人也立刻惊醒。“头又痛了吗?”其实她知道他最近经常半夜起床,偷偷吃止痛药。
“没事,你继续睡。”臧柏烈搂住她,又躺回床上去。
瑀曦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他的发,许久之后还是开口了。“或许你的头痛是心理因素造成的……医生不是说检查不出来,或者我们可以去看其他科。”
“我说没事就没事,只是个噩梦。”他断然拒绝。
“你在害怕什么?”她鼻头渐渐地红了。
“我没有害怕。”臧柏烈低哑的反驳,旋即沉默下来,因为他也无法说服自己相信这句话。“等结婚之后,我会再找个时间去医院做更精密的检查……好了,快点睡吧。”
“我爱你。”她轻吟。
臧柏烈心头蓦地一紧。“我也爱你。”
“就是因为这样,或许我们该把婚礼的日期延后,等你完全恢复记忆,排除所有的不安和疑虑之后再举行。”瑀曦也是经过一番考虑之后,才对他说出心里话。
“我曾经怨你、恨你,可是当你再度回到这个小镇上,真诚坦承地面对自己做过的事,现在的我除了爱你,还是只有爱你,不管结果如何,都不会改变,这辈子只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