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累月进行苦修。
图勒部族中的勃额们,每年都要去雪山的高处住几个月,忍受孤寂,忍受苦寒。师巫洛的屋子坐落在圣雪山最高的悬崖,并且经年不移,无形中已经昭告出他比任何一位巫师都强大。
在那些孤寂的日子里,他始终沉默。
独自聆听天地。
“……说!是不是故意的!”
温暖中原飞来的漂亮少爷气势汹汹,拷问他。
凶是够凶。
可惜身高不够。
图勒巫师体格实在高大,小少爷得勾住他的脖子,仰起头,这才能勉强咬到他的咽喉……纤细的少年挂在男人的身前,又温暖又柔软,仰起脸,明亮的黑眸印照火光,像正在取火的黑燧石。
一点威慑也没有。
像故作生气,凑过来蹭人的猫。
——它被抱起来了。
狠狠地。
图勒巫师单手扣住小少爷的腰肢,往上一送,让他后背抵在被风吹开的木门板。就着凛冽的风,“以牙还牙”般,在他的喉咙下方又亲又咬,锋利的齿尖衔住一小肉,来回碾磨,舌尖舔舐。
高山顶上的风有够冷的。
风顺着斗篷的空隙钻,冻得人直哆嗦。
“唔……”
仇薄灯刚刚撑起来的手臂一软,被吹得只得往温暖的热源窝。越窝,就越把自己往攫取者的齿锋下送……最后跨坐在图勒巫师抵住木门的大腿上,整个儿软成一小团,只能靠勾住对方的脖颈支撑身体。
他驯化了猛兽。
也无意识地,在猛兽一遍遍的标记、烙刻下,被虏获了。
——就像哺乳类动物的后颈皮一旦被咬住就动弹不得,图勒巫师的齿锋落在喉结上,仇薄灯就挣扎不了了。以前,他还能靠些许抗拒的心理来抵挡。可昨夜,那丝抵触在主人不知道的时候,消失了。
于是……
他简直是任图勒巫师施为了。
好在图勒巫师记得他对“哈卫巴林海”的期翼,片刻之后,就将他横抱起来。
“喂!”仇薄灯抗议了一声,“我自己会走。”
图勒巫师没理他。
不多时。
刀子风呼呼从耳边刮过,撞碎一整片积雪。仇薄灯望了望万丈悬崖下嶙峋如刀的乱石,再望了望在风中荡荡悠悠的铺木悬道。
“……”
他老老实实窝回图勒巫师怀里,扯高斗篷。
假装刚刚那句话不是自己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