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
情绪滋生,蔓延,图勒巫师猛地俯身,一把抱起等在面前的小少爷。
小少爷叫了一声,这回没忍住,攥起指节,狠狠地捶了他一记:“又发什么疯啊你?”
图勒巫师任他捶,同仇薄灯额头抵额头,轻轻唤他:“阿尔兰是我的吗?”
仇薄灯哼了一声,不理他。
“……薄灯。”
不理。
又一声。
“行了行了,要去哪里,还不快走,”仇薄灯被他喊得耳尖微红,只是焐个脸而已,这家伙这么高兴做什么,“天都黑了……”
微冷的唇移到耳侧,清冷的声线拨弄耳膜。
“我的薄灯……”
小少爷的脸噌地红了。
隐约预感,图勒巫师还能念出更多破廉耻的话,仇薄灯慌慌张张一掌糊到他脸上,推他:“快走快走!我真要生气了!”
下一刻,仇薄灯就猛地抽回手。
他现在和一只被抱住强行狠吸的小猫差不了多少……面对挣扎不开的大型猫科动物,伸出肉垫,按在对方脸上,喵喵喵,疯狂抗拒。
结果反被舔了口的爪子!!!
过分!
就很过分!
小少爷气得又狠狠捶了、挠了图勒巫师好几下。
可小小一只的猫崽面对比自己大不知多少倍的大型猫科肉食猛兽有什么办法呢?
它气恼的叫声,更像轻柔的,娇矜的自持,它压根就没办法在对方华美的皮毛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被按住,从晶莹的爪尖到漂亮的梅花垫,舔了个彻彻底底……自对方喉间发出的低沉呼噜声,意思再明显不过。
对方在示好。
并且不依不饶,一定要得到回应。
“薄灯,”图勒巫师的唇贴在小少爷耳边,气流将它们润得更红,更透亮——他真是个顶顶执着的掠食者,“我的阿尔兰,我的骨,我的血,我的肉,与我共分一张毡毯,共牧一群牛羊的新……”
“停停停!”小少爷叫起来。
图勒巫师侧眸看他,清亮的目光。
仇薄灯:“……”
好歹现在是在你们部族的圣林啊!不是说先祖的英魂和圣洁的图腾,栖息在树林间,能不能在先祖面前稍微敬重点!……算了,感觉这家伙是真的没有廉耻心这种东西。
坏透了。
然而,就像仇薄灯敏锐地发现,只要自己真的难受,他就不会做什么一样。坏透了的图勒巫师也反过来发现了一些东西。比如……
“阿尔兰?”
他清冷如雪的嗓音,刻意放低,掺杂上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轻哑,很能拨动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