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貌美如花眼睛盯着电视,嘴里却说:“刚才他自己承认了,他说他是*狂,说要奸了我。”
我说:“那是为了不让你在我家住。”
“那后来倒底不还是收留她们了吗?”中年人这时候在一旁开口了:“小伙子啊,你这么做可不对啊!你看你还是个知识分子,这么做不是披着羊皮的狼吗?”
我说:“事实不是这样的,我原来不认识你女儿和她们两个 ,今天。。。。。。”
“亏你还是个知识分子!”老头在一旁气愤的说:“我活了这么大岁数,我什么都看明白,我第一眼就看你不是个好东西!”
我说:“我没说我是知识分子,他们非说我是知识分子。再说了,我怎么就不是好东西了?你这么大岁数,说话要负责任!”
老头说:“我当然要负责任啦!你其实就是个臭流氓!三个你素不相识的女孩子,你个单身男的都敢让她们住你家,你不是臭流氓是什么?”
我说:“我原来没打算让她们住。”
老头说:“什么?她们有困难了,住你家都不行,你书读狗肚子里了吗?你分明瞧不起劳动人民!”
此时的我觉得气氛完全不一样了。我应该理直气壮一些,于是我说:
“我要是瞧不起劳动人民,我早就让你们滚蛋了!还会让你们在我家吃饭?还会答应让你们住在我家?”
我站起了身,我把中年人和青年人一股脑的推到了我的房门前,我说:“你们穿鞋,赶紧给我滚蛋!”
这个时候,我要过去拉那个老头的时候,老头开口了:
“干什么?你要动武吗?你理亏啦!我可告诉你啊,我有心脏病!你敢动我,我就倒下。”
他这句威胁真管用!如果我这时候过去拉他,他一旦倒在地上,我兜里和存折里的钱将会全部做他的医药费。这个老帮菜会让我赔得连*都得当掉!我愣愣的站在那里。这个时候,我听到脑后勺有风声,我知道有什么东西向我砸来了。我赶紧一歪脑袋,我家的一个塑料凳砸在了我的肩上,我听到“咔嚓”一声,我还以为我的肩胛骨被砸成两半了呢!我动了动胳膊,虽然有些疼,但是活动还不成问题。看来是我的凳子坏了。我刚想转过身去反击。这时候,我那三个妹妹,起身抄起我桌子上的空盘子向我砸来。砸到和没砸到我身上的盘子都碎了。于是老头也拿着我的衣架向我打来,我踉跄着往门那边走,刚走到门边,中年男子和青年男子,一人抓住我的一条胳膊,像扔旅行包似的就开门把我扔出了门外。
我连滚带爬的从楼道里轱辘下去。此时我已经鼻青脸肿了。鲜血像自来水似的从我的额头、鼻子和嘴同时流出。
此时,星光在夜空里闪烁,将光辉洒向人间,照着这片静谧的大地。四周一片死一样的寂静。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让我窒息。我坐在我们园区的草坪上,抬头望向了夜空,一块月牙儿仰着头望着我。我无暇和月牙儿对视,只能艰难的腾出一只手擦我脑袋上不同部位流出来的血。
就这样,我在这一天里,一群强盗闯进了我的家门,以各种手段博得了我的信任。然后在他们酒足饭饱之后,让我变成了“*狂”,让我变成了“臭流氓”,让我挨了揍,让我遭了殃。让我无家可归人心惶惶。
我知道,此刻他们正坐在我家的屋里开怀大笑。他们都张着充满细菌的嘴开始粉刷我的墙壁,他们会把我多年来珍藏的书籍,拿出来或是垫着打扑克,或是扯下来擦鼻涕。至少今夜,这已经不是我的家了。
我被他们打出来之后,手机和钥匙全都放在了家里。我一摸兜里,刚才买菜的时候,还剩下了5块钱,连住旅店的钱都不够。我今晚能去哪呢?我若是去项维罡家,他们两口子看着我鼻青脸肿的样子,一定会吓得要死!去解飞家,他不一定又去哪喝酒快活去了。在这个星光飘洒的夜晚,我不能在我的家里住着。我只能拿着5块钱,到一家便宜的旅店,和老板不断的说好话,同时还得随时准备迎接老板的冷言和冷语。
百合花
那年冬季,天很冷。
那天,大雪飘扬,如同破了的棉袄迎风飘洒着“棉絮”一样。南镇的大街,一片凄清,雪花的飞舞,令人眼花缭乱,仿佛上演着一场暴动。
大概繁华的城镇,永远都隐含着不安的成分。南镇也不例外,它会在不经意间打破所有外乡人的美梦。南镇,在我眼里,是一个非常懂得包装自己的女妖。在华丽的外表下,给人以极大的诱惑,在你完全沉迷于这里一切的同时,它就露出狰狞的面目,吞噬着你美好的希望。
我一直以为凭我自己的能力,可以在这座闻名已久的南镇里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天空。但是事实上我错了,这也不仅仅是我一个人的错,这在我认识师姐,来到了武馆之后,我才知道,当初,怀抱我这种幻想的同龄人,不止我一个。
南镇的*,是因为这里容纳了太多的三教九流。其实这也不足为怪,只要是繁华的城镇,它就有资格和能力,招徕各式各样的人,以向世人显示它是多么的赫赫有名。说得好听点,叫“八方风云会九州”,说得残酷点,就是“生与死的大考验”。
也正是在风雪飘扬的那天,我被别人打得鼻青脸肿。我感到他们打我打得非常过瘾,而且我有生以来第一次亲身体验到人可以无休止的打另一个人。这次漫长的殴打,让我感觉到什么是死了,在他们雨点一样的拳头下,我盼望着我的生命尽快地离开我的躯体,然后融化在大雪之中。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自己还活着,这种莫名的惊喜之后,就是感到浑身剧痛。我看到了一个女子,她站在我的床边用关怀的眼神望着我,之后我又睡去了。现在回想起来很后怕,如果我当初睡下去之后永远不会醒来,那我就不会感受到南镇居然还有好人的存在。
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床边换了一个人。不是刚才那个女孩子,而是一个看去有十*岁的男孩。这个男孩长着一双很可爱的眼睛,他是我在南镇第一次所见到的不会给任何人威胁的眼神。他微笑的对我说:“你醒了,你不要乱动,好好躺着,歇几天就没事了。”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