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三个小时,总算是出了哺育原身的那座旧城,尽管出了旧城,但是主干道上,远远的望去,景色却万家灯火依旧。
炙热的红色岩壁散发着残阳时的美好,留与现在,驱散了原本有些冷凉的空气,让周围的一切变得宜人,除却几颗沙漠花和泰坦科技的遗骸,干燥的风还是很让人躁动干渴。
这里是亚特兰尼斯的东南方,名为爱达达尼尔海峡,虽是海峡,但绝大部分还是沙漠。
喧嚣从未离去,烟火热卷人间,这是夜,只属于浪人的夜。
车子在公路上飞驰,副驾驶位上的夏利早已疲惫的睡着了,虽然路途有点颠簸,但并不影响夏利的总体睡眠质量。
我继续专注地驾驶着,但是狂热的摇滚乐早已替换为低调安心的钢琴曲,毕竟夜还长着呢。
不知几何,随着困觉的愈发剧烈,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但是还不能睡,而且平常也没这么困的啊?
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起来,我赶紧摇了摇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但是事与愿违。
我先是干了一瓶汽水类型的饮料想回归状态,希望能借由冰冷吹散我的困意,再用力掐人中,可惜依旧无效,接着用力咬住自己的嘴唇,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而,在绝对的负面状态下,一切都是徒劳的。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两颗眼球不断的向上翻着白眼,想要挣脱现实世界的困倦乏力的束缚,耳边的声音已经在大脑皮层的错误作用下变的扭曲狂乱。
我的大脑已经完全放空了,我所期待的,就是我可以踩住刹车或是完整的开车开过整个路程,“不能睡过去……不能睡过去……不能睡过去……”
我用力朝着夏利的方向有些匆匆的瞥了一眼,可惜夏利却依然睡得很沉,不然兴许还能有个人接班,虽然夏利好像不会开车的来着,而现在,我却连拍醒夏利的气力都没有,疲倦笼罩了我的大脑,让一切变得枯燥乏味和怠惰。
方向盘边上的水被我从方向盘上滑落的一只手碰洒了,暂时的打散了我的困苦窘迫现状,但是也仅限于这一瞬的清醒。
打定主意,我将那瓶所剩无几的水倒在自己头上,虽然是有些清醒,但是效用终究还是不够的。
副座位上还有一瓶水,可能是因为天热的原因,那瓶水,就夹在了夏利两个光滑的大腿的中间,夏利双手握着水杯才使得水没有撒出来。
我打起最后的精神,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奋力朝着水瓶的方向伸了过去……
一厘米……二厘米……三厘米……只要到达那里,只要到达那个地方!!!触手可及!!!!!
我终于是握住了那瓶水,我好热,热的不行了……
超骑上平稳的钢琴曲霎的变为了轻度摇滚乐,视野周围的山峰上,有无数模糊却很清晰的身影在那里舞蹈,超骑是在地上跑?不对,是在天上飞!!!
我举起夏利怀中的水瓶仰头喝了个一干二净,但是困倦感依旧不消
视野在翻转,如同被处以斩首示众之刑,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和自己的身体迷失目标和方向,这种异常,根本不正常!!!!!
只听“啪叽……”的一声清脆,一股微凉似乎是从我的脸上和头发上流淌,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清流从我的鼻尖处向下滴落,我的鼻孔里似乎还吸入了几滴水,我咳嗽了几声,就没力气再去咳嗽了。
我上半身似乎是湿透了,湿嗒嗒的?还是粘嗒嗒的?还是其他的什么?我已经分不出来它们之间有什么不同的了,天上地下也都没什么两样的了……
我的额头似乎是撞到了什么尖锐的棱角,我迟钝的思考着:‘好疼啊……应该肿了个包吧……’
现在……好安静啊……
安静到我只能感觉肺部还在扩张和收缩,以及心脏的跳动……
好安静啊……
之后的一切我都不知道,现在额头处的疼痛已经无法让我清醒过来了,我已经完完全全的陷入了无边黑暗中,低沉而仓促的入梦去。
在完全昏睡的瞬间,我面前的柔软与湿滑以及闷热混杂交替,就连车子似乎也因为我的另一个手臂耷拉下去而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和道路,似有一只手,控制住了方向盘,对此,我满脑子想来想去却只想到了三个大字“鱼鳞病”……
终于,我沉眠过去了,没错,如你所想,如你所愿,我依旧继续向前开着车,当然与其说是沉眠,倒不如说是完全失去了身体的掌控权,当然被动的生理活动不算的哈,毕竟基本生命活动还是要有的。
以下是Apple某的自言自语:
【光和电,不可分,但是如果让光的微粒接受力而产生两个分端,那么结果就另算了……哦,Hell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