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高干进攻司隶为信号,那么并州密谋的势力定然卷土重来!我军既不明袁绍之意,何不来一次浑水摸鱼!”
“德祖所言,莫不是要吾联合吕布、孙策?偷袭青州不成?”
“正是!其四面压境每一军都可互相呼应,一旦我陈留与司隶联合牵制袁绍大军;那么高干之军当如何?必然亲率大军伺机攻占司隶,既如此何不送袁绍一大礼!我军声东击西,袁绍既然想以徐州换司隶;那么我军便以司隶换青州、甚至幽州!一旦袁绍兵力平衡被破,我军可直取青州!德祖还是希望主公以被动转主动,既然袁绍主动敞开并州门户;吸引北方异族,主公倒不如助其一臂之力;看看袁绍之所谋为何!”
曹操思索了一番,自己的确有些想不通袁绍的所作所为;此刻司隶内是西凉之军,哪怕放钟繇等人入豫州;自己虽说会头痛,但是袁绍岂不是更头痛;这边韩遂、马腾等人一旦呼应凉州,袁绍必被夹击;以袁绍的性格一旦有失其必然犹豫寡断不愿舍弃司隶,而自己却不能这般轻信袁绍;万一青州陈平陵乃袁绍主力,那自己可就自作自受了;想至此曹操微微感到有些头疼,西凉的介入让他更加看不透袁绍的想法……
“主公……”
“罢了罢了!先静观其变吧……王朗之事已定,其余等张绣奇袭再说吧……吾不愿再为此事头痛了……”
“是……”
曹操思虑过后,突然有些冷峻的看着眼前的杨修;眼神中仿佛要将其看透一般,而杨修则是有些惊恐的跪趴于地面。
“德祖以为,太原王凌、颍川陈群如何?可否为我曹家所用?”
“主公,王凌乃太原王允之侄;却因长安祸乱逃回太原,此刻于举孝廉出身赴任发干县县令;此刻听闻因公获罪,主公解救其于水火之中;其必为主公所用,至于颍川陈家陈群……昔日刘备征辟其为豫州别驾,此人善言谈、智谋远超常人;在职期间尽忠职守,为人极为刚正……”
“所以其不能为吾所用咯?”
“非也!其心虽说为汉,其行却一心只为百姓!若主公愿委身相求……其必为主公所用……”
“德祖应当知道,吾所言并非王凌、陈群个人……”
“其太原王氏、颍川陈氏定为主公所用,若其心向我大汉!不论何言、何行都必将入主公麾下!”
“哈哈哈~好!那不知德祖是否也是这样呢?”
“弘农杨家一直都会是主公之左膀右臂!”
不久后杨修缓缓走出征西将军府,而曹操也慢悠悠的戴好草帽继续照料自己的菜田;只是脸上的笑意与眼中的深邃让人不明其心中所想为何……
陈留城墙上,夏侯渊刚刚指挥击退了淳于琼、韩猛、蒋义渠三人的猛攻;此刻城墙上还有许多破损,夏侯渊确定淳于琼等人撤退之后亲自开城门带领士卒迅速打扫战场;将血淋淋的狼藉尽数掩埋,避免催生疫病;打扫后加紧催促士卒修复城墙,那些个无法短时间修补的直接以石块暂时顶住;又命士卒搬来数棵巨大的树干置于拒马之上,做完一切才停下有些急促的喘息着……
“将军……若朝廷还不支援……以我军剩余兵力以及这破损的城墙……怕是坚持不了几日了……”
士卒汇报的瞬间,又一枚巨大的铁弩箭被拔下;袁绍的财大气粗,每一次猛攻都启用数张床弩直击城墙;很多大型的孔洞就是床弩连续进攻同一个地方导致的,夏侯渊原本千里奔袭打了淳于琼一个措手不及;结果淳于琼非但没有退兵,反而集结五万大军攻城;而且是连续数日的不计一切代价的猛攻,夏侯渊等人拼死抵抗;短短数日两军伤亡数以千计……
“他娘滴!!这淳于琼想干嘛?这般不惜代价猛攻……别说数日,今日要不是他淳于琼退兵……我军怕是撑不过今日……”
而淳于琼大营内,韩猛、蒋义渠二人非常不解;明明今日便可攻下陈留,淳于琼却在最关键的时候鸣金收兵;二人一入帐内就向其抱怨。
“淳于琼!你莫要以为你是本次攻城的主将!便可这般不惜我军将士的性命!!”
“我军眼前就要拿下陈留!数日的猛攻不就是为了拿下这陈留,彻底截断兖州与司隶的联系;让曹操再无指染司隶之可能吗?”
淳于琼并未多言,而是将斥候交于自己的信件给了韩猛与蒋义渠;二人细看之后相视无言。
“难道我淳于仲简就不心疼我军将士了吗?短短数日啊!我军损失的将士数以千计!这可是唯有与公孙瓒对决大败之时才有的伤亡!!然我身为主将,怎能无视主公之令……”
“唉……难道接下来我军每日都要这般假意进攻然后又在关键时候撤退不成?”
“是啊!那我军这般岂不是会暴露真正的意图……哪怕是早些送达……唉……”
“接下来的时间,我等不攻!主要注意力放在司隶!韩遂、马腾大军一到我等便撤回酸枣、燕县、白马,夺取兖州东郡!”
“是!”
长安城内,钟繇与韩遂、马腾、成公英三人望着地形图;而钟繇脸上的焦急让成公英更加好奇为何袁绍会选择此刻进攻陈留,而且自钟繇进入司隶至今;许都竟无丝毫消息传来。
“还请安狄、安降将军速速发兵,驰援陈留啊!一旦陈留有失,不只是我兖州前往司隶的通道被堵!陛下的许都也在其下方不稳啊!”
“侍中大人勿急,此刻我军割据司隶;那袁绍唯一能够进攻豫州颍川的路线便是陈留,若我等轻举妄动;一旦司隶空虚……袁绍割据了司隶,那么其两路并进袭击许都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