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一天天地推移,我想妮走后我的痛苦会慢慢地减弱下去,但我发觉事并不如人愿,这种痛苦不但没有减弱,并却在日复一日地潮长,而我是所期待的那种特殊情况的出现也似乎与我遥遥无期……
妮刚离去那几天,我的心里因存有痛苦会减弱的较性,当这种较性被熄灭之后,我一下子茫然不知所措起来,我开始变得精神有点恍忽,而在妻子面前我还要尽力来掩盖这种表现,让妻子感到我是若无其事的样子,我觉得我好累!就像一个被生活判决了无期的必须日日夜夜不停演出的演员一样!
人常说,狗急了都会跳墙的,是的,我信奉这句俗言,当这种痛苦在我心里无法得到排解之后,我开始学着这“狗”跳起了“墙”,好几次我拿起电话本想趁刘远民不在身边的空档约妮一起出来走走,聊聊,但当在电话里进行到最关键时我却退却了,最终只以问侯问候结束了彼此的通话。“看来你连这‘狗’的勇气都没有”,每次放下电话,我总这样在心里狠狠地这样骂着我。
带着满心疲惫,这一天我从公司回到家里。
我原本打算回来后回房间躺一会儿的,没想到这一天妮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记得妮婚后来家里这是第三次了。妮的每次出现在我面前都会给我带来某种兴奋,持久而激扬,直至她最终离开。
“姐夫。呀。没几天不见面,你怎么就又瘦了一大圈呀?”妮看到走进门里的我关切地说道,“是我姐不给你吃饭呢,还是公司的事把你忙成这样了?”
“鬼丫头。你姐那能这样对待你姐夫,当然是公司的事忙得呗!”我解释着有一点激动地拉妮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但我又有点疑惑地问妮道,“哎——我瘦了吗?”
“是瘦了。都瘦得快要变形了。我可得批评批评我姐,怎么就这样照顾你的,如果那一天把你累垮了,我看她后半辈子靠谁来养活她呀?”
“别说得那么严重嘛!你姐身边如果没有我点话,说不清你姐比现在过得还好呢。”我说完为我这句无意识却似乎道明了我内心的真实的表白的这些话感到一阵震惊。
我说完,在一瞥眼的那一瞬间,我猛然间发觉妮正用一种很惊讶并很疑惑的目光紧盯起了我,我赶紧欲要解释点什么,但妮抢先开了口,“姐夫。我几天不见你,我发觉你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或许是感冒了,烧糊涂了。”妮说着用手调皮地在我额上捂了捂。
妮虽然已是已婚的人了,但她的年种可爱的“调皮”依然没有改,妮的动作立即换来了我的一声发自内心的坦笑。
“没发烧呀。那看来是着了魔了!”妮在我额上捂后说道。
“鬼丫头。又在拿你姐夫取乐了呀!有家的人了,要有有家人的样子。”我溺爱的“教训”妮道。
这时老婆从橱房走出来了,她是在忙着做饭呢,似乎饭已做好了,正要出来唤我和妮一同用餐呢。自从家里发生了那件关于保母之事后,家里便没再重新雇用,一直以来都是妻在料理着家务。
“你姐夫这段时间以来就像是着了魔似的,我也感觉到了。算是被你说对了。”妻从橱房走出来对妮说道。
“姐夫。你可得注意呀。这可是个危险信号!你如果倒下了,家里和公司这一大摊子谁来撑呀?”妮开始显得有一点担忧。
“你还别说,我还真想病一场呢。你这个顶梁柱被别人抢走了后,我身边一下子空虚万分,就像走到了悬崖边一样,现在呀,离那深渊就差一步之遥了。”我发泄似地叹息道。好久我都没有这样真实地坦露我自己了,我觉得内心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
妻和妮听后一下子四目相对并堂目结的舌起来,久久都没有说一句话。
看到这种马上将要僵持的场面,我忙酣笑着解围道:“各位,别那样胡思乱想呀。以前妮在公司里时是我的一个很有力的臂膀,现在她走了后,我有点不太适应,过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姐夫。不行了我再回来帮你!”妮挺真诚地说道。
妮的话让我为之一愣,那些快乐的时光立即在我眼前闪过,但妮毕竟已是成了家的人了,如果再把她叫回公司来,和刘远民的关系将不好处,时间长了,夫妻之间肯定会发生什么矛盾,所以妮的请求只能做罢了。最后我还是违心地说道:“这怎么成?你是有家的人了,要顾家的。姐夫这里我会处理好的。”
“是呀。你现在已是有家的人了,和以前不一样了,要珍惜你这来之不易的幸福!”月也在一旁否决了妮的请求。
“开饭了。开饭了。”妻吆喝着向餐厅走去。
我和妮跟在后面。
“姐夫。你这种精神状态不如到医院里去看看医生。是那种心理医生。在国外,好多像你这样的企业家都聘请有心理医生的。”妮见意我道。
“好的。有时间就去。”我虽在口头上遵循了妮的见意,但我心里却在自嘲地想:你这病呀,只有一个“医生”能治,这个“医生”就在你身边,但却似隔着千山万水一样遥远,如果你欲跨越这千山万水去寻找这一剂良方,那么,你将会背负道德的谴责,良心的格斗,人格的屈辱……为了这一剂良方,你敢于放弃眼前的名誉,地位, 人格,尊严等等的一切吗?……
你感到不寒而栗!
第二十三章:秘书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