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不吃地上爬的。”她一副无福消受的模样,然后言归正传,“这三年来,我们无夫妻之实,你却在我有求于你时,要胁我跟你共度一晚,你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错,我这是有始有终,希望咱们夫妻好聚好散。”
“鬼才相信!”
“若耶,只差十分钟就要午夜十二点了,届时你晚一秒做决定,我都不再跟你打商量,你哭天喊地都没用。”
“你别拿乔,我还是有跟你离婚的法子。”
“当然,只是你希望愈快愈好不是吗?”
“也不该是这样的快法。”若耶愁了。
“我提供你解套的方式,动机是善意的,你不该这样排斥。”
“屈展腾!你是善意才有鬼!”
他啪地一声,将刀叉拍在桌面上,推椅起身俯视她,“别跟我说,你对我的提议无动于哀,我明明注意到你的眼睛亮了一下。”
“那是你自作多情,想像力太丰富。”
“若耶,你自欺无妨,但别把男人当傻子。”
若耶半求饶地询问他。“我们之间早结束了,不是吗?”
“对你而言可能是,对我来说却从来不是。若耶,这些年来,我从没有一刻停止想过你……我以为我失去爱你、关心你的权利了,谁知……”
若耶简直无法相信这是真的,慌张地打断他的表白,“停……你会这样说,只是希望和我发生亲密关系,这样做是不对的。”
他英挺的眉毛揪在一起,“你这么在乎楚彦?竟然为了他而否定我!”
若耶规避他的问题,不愿正面回答,“他是我碰到过很能带给我安全感的人。”
“那是因为他比你还歇斯底里。”他一针见血的说。
她则反唇相稽,“他再歇斯底里,也不会无情到信口指责我。”
“我很抱歉以前曾说出重话伤到你。”他眼里有著许多的悔意。
“我的伤口早已复原了。”若耶挪开眼,不想被他打动。
屈展腾猜测著,“你从没跟楚彦发生过关系对不对?”
若耶被他这样一问,不禁大为火光,恼怒地斥一句,“不关你的事!”
他从她激烈的反应知道自己抓对了方向,继续推敲著,“因为没做过,所以不具侵略性,安全感也就相对提高。”
“屈展腾,你少自以为是。”
他猛地将餐巾往桌上一掷,起身走到她身边,“我自以为是,起码比你不求甚解来得保险。”
若耶不答腔,微扬的美丽下巴藏著几许不认输的固执。
“老天,你真是因为求得安全感才挑上楚彦吗?那你改挑一个太监不更保险?”
若耶冷冷地盯著他,“你尽管猜到天亮,我是不会告诉你答案的。”
他将她整个身子架了起来,“无所谓,你的身子守不了密。”
若耶挥手要打他,他快闪后,趁她上前时拥她入怀,并提醒她,“十二点了,你到底要不要离?”
说要,就等于跟他有所牵扯;说不要,他又有藉口扭曲她的意思,她简直就是进退维谷。
她掉著眼泪抗议,“太不公平了。”气自己明知不该,却无法克制那股想亲近他的感觉。
他没露出得意的神色,只轻声说:“我就当你是在顾左右而言他,是默许我了。”
正如屈展腾所料,若耶热情的身子泄了密,她依然怀念他的拥抱,泪光闪烁地与他缠绵到天亮。
而他则是惦她、恋她到无能为力,才会不顾一切地想搏回她的爱。
屈展腾告诉自己,只要能达到搅局的目的,他任何手段都使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