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关那件事我检讨过了,总觉得自己像土匪般占你便宜,对你实在过意不去,所以送你一束花表示歉意。”他将红醉的玫瑰捧花递给她。
她怔然地收下花,鼻子闻著花香,脑袋却是空的。
老实说,不是她不相信他,而是这样的转变太快了。庄涛是不是对他献策,教他如何软化自己的方法了?
她怀疑地诘问:“因此你才迟迟不签证书,让我心焦了三个月之久,甚至还要我和你骑自行车环岛?这逻辑……似乎不通。”
“我不签是因为我以为咱们还有将来,但现在我不得不面对现实,同意楚彦大概比我适合你。”
若耶软下心肠来,含泪对著花束表白,“不是的,而是我爱你比较多,多到不知如何节制,以至于伤痕累累。”
他走上前,将她拥入怀,“现在呢?”
“时间治疗了伤痛,也让我变成熟了,困扰也就相对地减少。”
“我问的是,你现在还爱不爱我?”
“不要问我这个问题!我不能答,也答不出口!”她哇地一声将脸埋进玫瑰花瓣里,啜泣著,“楚彦这次什么错也没犯,他没理由再受辱一次。”
“如果我跟你说,三年前我跟纤纤的越界只有一个吻的话,你信我不信?”
若耶听了他的话愣了一下,泪还来不及收,头却停顿了一下,她突然心灵神至地想起许久以前,他曾说过的一句话。
女人这方面,不是我喜欢的,倒贴的我尚且不要。
这让若耶猛地将脸从花瓣里扬起,不可置信地观察他半晌,就在这一刻,她相信他没有欺骗她。
可是这让她更加困惑不已了。“只一个吻而已……可我不懂,既然你没有跟她发生关系,为什么你说有?”
“因为我是一个骄傲的白痴好吗?我气你不信任我,于是想试探你的心意,结果是自食其果、得不偿失。”
“你太可恶了!你知不知道我为了那件事流了多少泪吗?而你竟然瞒我到现在!”
“我两年多前曾找你解释的,但是你不愿听,还把我请出门。”
“那是因为……我以为你要告诉我,凌纤纤怀了你的孩子了。”
“谁给过你这种念头了?”他瞠目结舌不已。
若耶马上承认是自己的错,“得怪我自己,胡思乱想一通,又没勇气跟你问清楚。”
“而我始终以为你是被庄涛给追跑了,直到我接到赵律师的电话,得知你没去办离婚,身边的护花使者换成楚彦后,心底才又生起一线希望。”
若耶不忍见他失望,忍不住提醒他,“可是我对楚彦得负一点责任,否则就得背上玩弄人家感情的罪名了。”
屈展腾见若耶仍是不愿承认自己的感觉,他只好使出绝计,“若耶,不是我刻意搞破坏,只是你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身体最近起了变化?”他缓慢地将手伸向她,轻搁在她微凸的小腹上。
若耶寻著他的大手盯上了自己的肚子。
“你说你得对楚彦负责,那我该怎么办?我也想对你肚子里的小东西负责。”他心下拚命地对天祈祷,神啊~~求您行行好,让若耶有我的孩子!
若耶愣了一下,没多想就否决他的言下之意,“怎么可能……”
但她紧急捂住嘴巴,因为她真的记不起上次的月事何时来过,肯定的是,绝对迟了两个月。
她赶忙站到镜子前,盯著镜里的人,“我真的胖了吗?”
但镜里的人抿嘴没说话,倒是哭了;她泪眼汪汪地转身问屈展腾。“真胖了,怎么办?”
“你先坐下来休息,我去附近的屈臣氏找验孕剂,验下去若呈阳性,明天我们一起去找医生。”
“我不是担心这个。”
“你是担心环岛的事?”
她点头,哭笑不得地补充一句,“楚彦一定会疯掉的。”他一定没想到自己真的一语成谶,预测出她入虎穴、得虎子的事。
“环岛的事当然得延后,至于楚彦,为了孩子著想,我们只能跟他说抱歉。”
“孩子该跟谁姓?”
“当然跟我姓屈。”
“可是我舍不得……孩子一定得跟我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