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br>
为什么?
他自认待她尽心尽力,备加关怀,可是她还是要跟他分手……
介权唇畔泛起一丝苦涩的微笑。
在他意识到前,他修长的指尖已轻轻地抚过她细嫩的脸颊,带著无可掩饰的怜惜与渴望……
是的,他渴望她,而且渴望到浑身发热疼痛。
但是他不会忘记她今年只有十九岁,天啊!他大了她六岁,每每想起,总觉得自己老得可以当她的叔叔了。
这么年轻美丽的一只蝴蝶,即将翩翩飞离他身边。
思及此,介权的胃阵阵翻搅作疼,但他脸上依旧没有改色,只是手底的碰触更加温柔了。
她忘情地沉醉在他的抚触下,他的眼、他的眉、他唇畔若有所思的笑容,在在牵动著她的每个呼吸。
“今年的生日会是谁和你一起过?”他的声音叹息低哑。
蜜蜜心一痛,蓦地惊醒过来,飞快地别过头,故作轻快地道,“啊,我饿了,听说蓝岛的食物很可口,在这四天三夜里我肯定要吃个痛快,以恐怕没机会吃到这种传说中的美食了。”
介权忍住一声喟叹,恢复尔雅的微笑道:“你想在屋里吃,还是到餐厅?外头也有一座咾咕石和漂浮木搭成的凉台,看著蓝天白云用餐想必有另一番风光。”
“好哇!”她跳了起来,淡黄色的软缎上衣衣摆似波浪般荡漾,底下穿著白色短裤,露出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
他又是叹息,感到一阵不能抑止的醋意上涌。可恶,他想用条大毛巾将她整双美腿密密包裹起来,或者是打肿这岛上每个男人的双眼。
天啊,他疯了。
或许从他听到她要分手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失常了吧。
介权揉了揉眉心,强迫自己露出那该死的笑容……笑笑笑,笑容是进可攻、退可守的最好武器。
在商场上攻城撂地时,他微笑;手下捅出大楼子时,他微笑;面对一群叽叽喳喳、争奇斗妍的活孔雀时,他微笑……
就连一个月前蜜蜜石破天惊地说出“分手”两字时,他还是微微一笑,事实上在那一瞬间,他的心跳停止,呼吸消失,脑际像是被闪电狠狠劈中。
他行尸走肉般走出大门,坐入宾士车里,直到车子驶上高速公路时,他才发现自己几乎捏断了公事包的银质提柄。
“喂,你发什么呆呀?”蜜蜜疑惑地扯扯他的袖子。“吃饭了,我饿得可以吃下一头牛。”
介权回过神来,迅速恢复镇定,“嗯,走吧。”
他们坐在约有二楼高的凉台上,海风习习,扑面凉爽又带著淡淡海盐味,不远处的白色沙滩上双双对对嬉戏著,还有人驾著水上摩托车狂飙出一条漫天白浪。
蜜蜜吃完了一大碗鲜甜美味的海鲜粥,意犹末尽地舔著汤匙,觊觎著他吃了一半的干贝淡菜蔬菜面。
“我记得你不特别爱吃干贝。”她忍不住流口水,偷舀走了一枚塞进嘴巴。“唔,好好吃,又Q又甜。”
介权不禁失笑,索性把整盘面推至她面前,“你吃吧,我差不多饱了。”
“这怎么好意思?”她咬著汤匙,明亮的大眼里闪过迟疑和不忍,“不然我再叫一份餐点好了,这个你吃。”
“都好。”他没有意见。“你真的不吃这盘面?那么我们再叫别的好了。”
蜜蜜垂下眼睫,突然觉得心阵阵揪扯,“你不要对我这么好啦,反正我们都要分手了。”
她此刻最不需要的就是他的温柔体贴、柔情备至……去他的,这算什么?拢络她,好让她心软吗?
不不,他现在应该是巴不得松了口气,她主动求去,好过他充当坏人翻脸赶人。
“我还以为……”介权神色一冷,但口气还是非常自制,“我们说好这个假期里不谈分手的。”
她一愕,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