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丽低下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一个人,怕。
庄子说,甭怕,我在外面给你站岗呢。
我忍不住把拳头捏出水来,暗暗咒庄子猪头,竟然没听懂她的意思。她说她一个人怕,那言下之意就是答应他也可以住进去。
不过对庄子来说,他苦恋良久,突然当面得她垂青,已经得偿心愿,不啻神游九霄云外,哪里还会再作他想。
田丽将头一偏,靠在庄子肩头,低声说,你真是好人。
庄子一脸犯贱的微笑,心满意足得很,稳稳地一动也不敢动,深怕惊得田丽移开了头不再靠他。
隔了一阵,田丽说,那你在外面很冷啊,你还是住帐篷吧,你……你……别欺负我……就成。
庄子这次仍然显得猪头十足,楞楞地呆了许久,想是突闻佳音,在分辨到底是在做梦还是现实。但他最终没有猪头到底,楞了一会就将一只手揽到田丽腰上,我怎么会欺负你呢,我永远不会欺负你。
太湖一夜1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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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蹑手蹑脚走出好远,直到完全看不到那堆太湖石,才敢直起身来走路。
秋桐说,看不出来庄子真是个柳下惠,居然坐怀不乱。
我说,哼,他也算柳下惠?他约我们出来露营就是没安好心,目的就是要让田丽缴械投降。
秋桐说,噫,附近有什么东西,这么大的酸味?
我吸了吸鼻子,满是青草初蕊的清新,哪里有什么酸味,说,没有啊。
秋桐哼了一声,说,那么大个醋瓶子翻倒了,怎么没有酸味。
我楞了一下明白过来,她是在说我那句话里醋味甚浓,我自己也觉得我说那句话的时候心里确实有点不太自然。
对于田丽,其实我一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既担心她从此关闭心扉,又不想她这么快就找个男朋友。这是一对奇怪的矛盾,人类好像都有一点受虐心理,我自己用想象来纠缠着自己,又希望她也在这种束缚下郁郁寡欢。
我嗤地笑了一下,说,是啊是啊,庄子那小子,这会儿正在欺负别人呢,真让人眼红。
秋桐说,那你也去欺负她啊。
我搂住了她,咬住她耳朵,我啊,可只会欺负你,你让不让我欺负啊?
秋桐笑着挣扎,不让不让,小流氓!
我继续在她颈颊间浅吻,是啊是啊,你叫我小流氓,就是叫我不妨做个小流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不然等一下你又会发火,恼我不听你的话。
秋桐身子开始发软,喘息了一下,别玩了,别人看到怪难为情的。
我不听,双手也开始动起来,嫦娥仙子在月宫里看着呢。
秋桐紧紧按住我的双手,不行,不行,羞死人啦!
血液仿佛被她光洁如苏州丝绸的皮肤瞬间烧得沸腾,我的声音都有点发烫,桐儿,我想欺负你,就在这里,就在这片月色下,就在这片草地里,我想欺负你。
秋桐瘫在我怀里,可是,没有TT啊,会很危险的!
我吻上她的樱唇,你不是在安全期吗?
她颤抖,我还是……怕。
我安慰,就这一次,不会有事的。
她的全身也如我一样燃烧起来,掐着我的背,你这个小流氓,小冤家,胡作非为,总是叫我不能拒绝!
像最清新的春风拂过神经的最末梢,花间有蜜蜂的浅唱蝴蝶的低吟,林间有小鸟的呢喃树叶的和声,凤凰从天上飞过,游龙在九天外翻腾,瑶池上西王母的盛会正酣,众仙乐乐。
然后歌舞升平。
生日快乐